春与愁几许 作品

(二五)电话情事??

     “道歉该有道歉的诚意。

    ”小钟又像平时那样奶凶地讲话,两腮又金鱼一样恼恼地鼓起来了。

     “我该怎么做?” “告诉我,你有多想要我。

    ” 问话的炽热令他诧异。

    大钟组织语言许久,揣摩不透她想要怎样的回答。

     这意思应该是聊骚吧。

    可是尺度太大,会不会又把她吓到?他还是很难跨过心里的那关。

    明明是小屁孩,非要装作什么都懂。

    他不小心做得过火,她又招架不住,好像他在骚扰她,至少也是带坏小朋友。

    难以言喻的罪恶感。

     最后他只采用最保守的说法,“做梦都想梦见魔女。

    ” 小钟却笑了,“这话还要想半天?你是不是不擅长和女孩子打交道?明明是很聪明的人。

    ” “才不是。

    ” 小钟继续讲垃圾话挑衅,“处男,每天沉迷读书,都没谈过像样的恋爱吧。

    ” “嗯。

    ”大钟模棱两可地让步。

     但小钟还在继续输出,“我那么大个人坐你面前,你是怎么看得进去书的?” “在办公室,不太好吧。

    ” “现在你不在了。

    ” “嗯。

    ” “我要你以身相许。

    ”后半的话,她的声音渐低下去,“对着我撸。

    ” “现在?”他好像醉得分不清现实了,疑惑地又确认一次,“开视频?” “不用,就在电话里。

    ” “还要做什么?” “没了。

    ”少女话语一顿,“不然,你在妄想什么?以为我会觍着脸求一个老男人跟我交往?你不配。

    ” “你这样想最好。

    ” 大钟灌下一大口酒,决定卖身取悦只是一瞬间。

     酒意麻痹神经,就算他想,也没法像平时那样看穿她的套路然后再巧妙地反套路她。

    今夜他失控很多次,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无非是想变成和她一样感官动物,住进同一处洞穴。

     他本不必为哄小孩做到这种份上,也不该像少年一样冲动赌气。

     但赌气的确发生了。

     手机改变收音的位置。

    他问她是否还能听见。

    听得见。

    再是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夹杂清脆的金属响声。

     半睡的小钟忽然惊醒。

    她本来只是开玩笑,报复他戏弄自己,她也要戏弄回来。

    但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打算照做。

     靠近一点。

    他道。

     话语剥开外壳化得柔软,夹杂着雨丝般的喘声。

     这就开始了,小钟却愣着跟不上节奏。

     靠近?是说她,还是自言自语? 她听见一些更微妙的响动,摩擦,但黏糊糊的,这是真的在…… 沦陷于情欲又无处发泄的败犬模样,光是想象一下,脑子就又要爆炸了。

    怎么办?她应该承认自己在说笑,让他停下吗? 但他没有给她犹豫的功夫,继续道:耳下是敏感带?上次在车里,看你的反应就知道了。

    这样摸会有感觉? 就算他这样说,那里也不应该有感觉的。

    头戴式耳机的笼罩模糊了感官的界限。

    颈后果然像被什么东西轻挠着,手不自觉地摸上去,身体为冰凉的触感轻颤。

     可以咬吗? 不…… 一出口小钟便后悔。

     她好像明白这个游戏怎么玩了。

    想要制服他,只有比他更流氓,反正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做。

     即便如此,放不开还是放不开。

    他在一瞬间就能想出具体的场景代入其中,可她却脑袋空空,晃一晃哐啷响,终于只是欲拒还迎地咬紧嘴唇,配合道:轻点。

     他笑了,你在床上倒是与平日判若两人。

     说得好像她们真的在做一样。

     小钟醒悟过来,他说这些是在占她便宜,于是颇不服气地反问:哪里不一样? 你自己想。

     浓厚的呼吸声此起彼伏,交迭在阴影落下的墙角。

     衣服,脱了?他探问。

     她却将自己抱紧。

     大钟似料到她不会照做,又问:还要我来动手? 她不情不愿揪住裙摆,终于磨磨蹭蹭地脱下。

     真乖。

    很漂亮,像是画上的雪山一样。

    不必用手挡着,慢慢的。

    你看,都快捧不住了。

    可以种草莓吗?放心,不会在别人看得见的地方。

     那也不可以。

    她道。

     他的节奏没有中断:只是轻轻一碰,就变得好硬。

     她不敢相信地试了试,顿时恼得喝止:不许再说。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身上的味道……像阳光。

    真想把你整夜都抱在怀里,明天醒来第一眼就看见。

    清晨是不是该一时兴起来一发?你要是敢赖床,那就只好任我欺负。

    像小狗狗一样趴着让我操,怎么样? 你才要小心被我骑。

    老男人,我可不会因为你不行就放过你。

     哦?先认输的人汪汪叫? 我不是狗,为什么叫? 这么快就知道自己要输,倒还算有自知之明。

    原谅你。

     你真自以为是,我才不脱。

     可是你湿了,小狐狸,你自己听。

     摩擦声的频率比方才更急,时而溢出的呻吟磁性而沙哑,似已忍耐到极限。

    她想象得到那他变得怎样炽热,动情得流汗,颤抖,理智全灭,难以自持。

    是她错了,不该把他想象成冰清玉洁的良人。

    他毕竟也会被七情六欲困住,甚至她可以借此操控他,让他对自己死心塌地,变成她想要的模样?这样的报复,比她能想象到的都要刺激。

     语声又在耳边勾引:快点,脱了。

     他真的要她脱。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