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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尖微动。

     老师踩着上课铃来了,先是惯常的点名流程。

     这个老师查人比较严格,被点到的人要举手,她要挨个看,挨个对名字的。

     点到陈清棠时,老师看了他几眼,忽然皱起眉:“那个同学,口罩摘了,你好像上课老戴口罩。

    ” “以后我的课不允许戴口罩,我得认人,你戴着口罩什么时候换了个人替课我都不知道。

    ” 陈清棠张嘴想说什么,余光瞄到身旁的沈鹤,忽然顿了下。

     最终他很乖地摘了口罩。

     等老师点完名,陈清棠趴在桌上,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这时,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推了一张纸条过来。

     上面写着:鼻子难受吗,要靠我近一点吗,还是要我的外套 陈清棠眼里漫开笑意,他拿起笔回:你没有外套会冷,可以靠近一点吗 写完后把纸条推回去。

     两秒后,沈鹤拖动了凳子,两人的凳子只隔着一寸的距离。

     沈鹤:这样可以吗 陈清棠得寸进尺:能再近一点吗 于是沈鹤又拉了下凳子,两个凳子几乎是亲吻在一起,两人的肩膀也几乎是紧贴在一起。

     对于沈鹤过于听话这点,陈清棠心情很好。

     其实这个位置靠窗,透气,等会儿习惯了教室里的味儿也就没什么了。

     但既然沈鹤主动,那他当然不能客气。

     陈清棠就那样在沈鹤的注视下,将自己的头,枕在了沈鹤写字的手边。

     他的鼻尖和沈鹤的手背几乎快贴在一起了。

     沈鹤紧盯着快要触碰在一起的那处看。

     陈清棠小小声:“不可以吗?” 男生偏着头,微扬着下巴看他,这个视角显得他的眼睛圆溜溜的漆黑,像一只撒娇的懒怠小猫。

     沈鹤心头一跳:“可以。

    ” 陈清棠扬起一个笑。

     两人都没再说话,沈鹤听课,陈清棠玩儿手机。

     主要是这些课程,对上辈子已经是博士生的陈清棠来说,简单得如同小儿科。

     听课简直是浪费他的生命,不如找点乐子,起码获得了情绪价值。

     沈鹤原本很专注地望着黑板,只是手边时不时浮过来带着微热的鼻息,让他无法忽视。

     每次低头写笔记时,余光也总是很自然地,落到男生的后脖颈上。

     又是那颗痣。

     白皙如雪的脖颈上,那颗痣宛如雪地里的一簇红梅,妖冶惹眼,说不明地让人心尖发痒。

     沈鹤握紧了笔,把目光收回来。

     这时陈清棠忽然动了下 沈鹤的注意力下意识又勾了过去,他扫到陈清棠的手机屏幕,整个人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