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溶月 作品

第96节

    着对方的反应。

     孟揭有那么三四秒没说话,再开口时明显有脾气了:“酒局?跟他?” 对嘛,这才是孟揭。

     晏在舒心里一下子舒坦了,开始慢悠悠地逗他:“对啊,酒局,我现在还是能小酌两杯的。

    ” “大晚上跟你单独约酒局,你不怕居心不良?” “辛鸣嘛,都那么熟了,有什么居心不居心的,”话锋一转,“反正你又不管我。

    ” 这话一出,晏在舒就缠着围巾,一字一句说得又轻又慢,“大半夜的,提了裤子就走,把我弄成这样,隔天就发两条消息……下着饵又不收线,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咱俩的事,在实验楼楼下见上你的那一秒就开始想了,凌晨完事儿也要从你家出来是因为你不方便!”孟揭语气挺重的,说到这里缓一口气,“晏在舒,下着饵不收线的不是我,这种云里雾里的招儿,我不想玩了。

    ” 晏在舒脑子里还在咂摸“你不方便”这四个字,没咂摸出个结果,反倒挺喜欢他这种剥开假面流露出来的真实情绪,眼里的笑就没落下去过,尽量正经地问:“那你想怎么样?” “我想见你。

    ” “那你来啊。

    ” 孟揭炸起的情绪一下子被这串话抚顺了,打着方向盘,极其利落地拐进了小巷里,远天有风来,而巷子尾那广告牌突然“啪”地一项,风龙卷着细雪长驱直入。

     晏在舒被吹得眯起眼睛,跟着风龙一起呼啸而过的还有一道车灯,遥遥地,明晃晃地照过来,视网膜上一片甜白。

     电话还没挂,甚至距离她刚刚放的话也不超过30秒,那辆熟悉的跑车就稳稳当当地停她跟前了,咔哒一下,车门开,孟揭迅速解掉安全带,甚至连车门都没关上,把着她的腰往后一推,头顶扑簌簌地落了一捧雪,全化在他手里,化在他们紧密贴合的唇齿间了。

     热的吻,凉的雪,猝不及防杀出来的孟揭。

     结束后晏在舒气息不稳,眼睛润亮,里头不知道猫着多少坏水,她把冰凉的手往他腰侧贴。

     “你是不是吃飞醋?” 第88章招惹 飞醋。

     孟揭对这俩字压根听不得半点,“嗖”一下把晏在舒帽领下的系带系紧,这记动作就跟做包子时双手那么一攥似的,攥得她眯眼,五官全皱成一团,还没反应过来,就让孟揭勾着脖子三两步塞进副驾驶,利索地把安全带一系,门一关,他自个儿转过驾驶座,一脚油门就出了巷子。

     垂着须的大红灯笼在车窗上划出几道虚影,晏在舒拿了他手机,挑了首应景的歌跟着哼。

     车里的气氛古怪,仿佛从中剖成两部分,晏在舒越哼越上劲儿,孟揭忽然一个打弯,轮胎在路面剧烈摩擦,“滋”的一下,她整个人都快被甩出去,一秒后车子平稳转进主道。

     晏在舒吊着的一口气还没松下来,屏息片刻,猛地扭头:“你是不是幼稚!” 孟揭缓速,一只手搭在车窗边,懒得搭理她。

     这么一下,搞得晏在舒那股洋洋得意上位者的心态彻底破防,觉着吃醋吃成他这样的真没谁了,心里也气,也不搭理他,但整个状态与见到他之前是截然不同的,说到底还是孟揭给的反馈稳住了她,他确实放不下她,也确实后悔分手,并且隐约是有要求和的意思。

     只要明确这一点…… 晏在舒就吃定他了,怎么折腾都算情趣。

     所以,只要正确表达爱意,有些事说与不说也就没关系了吧。

    好比孤身一人追去斯德哥尔摩,又哭着回来这种……太丢面儿了,而且这活祖宗,不知道这事都傲成这死样,要真知道了不得翻天? 晏在舒这时候还不知道,一些阴差阳错的决定会在孟揭心里埋下颗种子,这颗种子经过短暂蛰伏,在数个小时之后,汲取他的情绪,挣破他的防线,彻彻底底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 七点出头,路上特别堵,来来往往都是采买年货的人,一辆辆车,满载的都是新岁的喜庆,也有满溢出来的。

    有人把鸡鸭捆了脚,拴在敞开的后备箱里扑腾;整条的不知名熏鱼干儿搁浅在车顶;某个仓储式超市特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