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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俞悄脱离滤镜后才看清,挺能装的。

     他俩刚在一起时是俞悄最上头的时候,话都不好意思多说,每次跟周行东打电话都细声慢语的;俩人并排走路,中间留点儿既刻意又暧昧的距离,手背不小心擦到,俞悄能心动半天。

     那时候也是周行东最装的时候。

     他该高冷的时候高冷,该端着的时候端着,有时候俞悄感觉他对自己爱答不理,正开始失落,周行东一句“刚在忙。

    想你了”,就给他迷得直截屏。

     等这个阶段发展到一定火候,周行东就不装了。

     他第一次对俞悄说“想亲你”,俞悄是真的心脏狂跳,连初中那辣条味的鼻涕吻都给忘了,耳朵烫得发麻。

     周行东耐心等他反应,好半天,俞悄才咕哝出一句:“我也想亲你。

    ” “怎么亲?”周行东故意问他。

     “就亲你一口,那么亲。

    ” 他磕磕巴巴的回答给周行东听笑了,然后掐起俞悄的下巴,在他嘴上咬了一口。

     严格意义上来说,那也不算亲吻。

    不过不妨碍俞悄被咬得满脑子烟花。

     但他还在意乱神迷,感觉周行东的手就开始往他衣摆里伸,俞悄立马清醒过来,紧张得拽着衣服往外蹦。

     周行东上头的速度慢,下头倒是很快。

     俞悄一次两次总这样不愿意,他也就越来越淡漠,装都懒得装了,直到俞悄被纪繁西拉去当助理。

     那两次的亲嘴都让俞悄印象深刻,但也都不像叶幸司那突如其来的一下,让他脑子一片空白,全然宕机。

     心跳在俞悄还愣神时就变得急促,他愣愣地抬手,碰了碰自己的嘴。

     他好像被叶幸司亲了。

     这个认知明确出现在脑海里,简直比亲嘴本身更让俞悄受不了。

     他浑身猛地一麻,颤栗感从嘴角毕毕剥剥扩散到全身,他又像那次被叶幸司贴在身后说话时一样,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涌上来,让他脸红脑胀,连眼皮和耳朵根都在发烫。

     “你……”俞悄感觉自己得说点什么,结果只吭了一声就说不出话了。

     “我。

    ”叶幸司却没事儿人似的,接茬接得四平八稳。

     “我什么?”俞悄反问。

     他现在整个脑子空白一片,比去参加高考的蒋雨池都干净,就剩下“亲嘴”、“接吻”,和“叶幸司”这三个词条。

     叶幸司看了俞悄一会儿,突然笑了,是那种看见好玩儿可爱的东西,情不自禁的笑。

     “你问我呢?”他就这么笑着问俞悄。

     我不行了。

     俞悄天灵盖发麻,心跳快到想呕,只有这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