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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桓单臂搂紧儿子,指尖蹭去多多下巴的梨汁,反被黏糊的小手攥住不放。

     多多瘪了瘪嘴,突然“哇”地扯开嗓子,哭出了声。

     李桓:“……” “……”宋春晖就猜到会有这场面,心里无奈:这小屁孩子,太重感情可不好啊,哭的日子在后头呢。

     “宝宝,怎么办?”李桓求助宋春晖,“这要怎么哄?要不你直接跟我去江城吧,我重新订机票。

    ” “……”宋春晖无语,“还不是赖你?谁让你过来的?” 李桓:“……” 宋春晖:“行了,孩子给我,你赶紧走。

    ” 多多:“呜哇哇----呜呜哇!不肘!” 走之前,李桓还有一些话想交代,奈何小家伙黏人,抱住他直哭,死活不撒手,就没开口的机会。

     宋春晖:“好了多多,李叔叔要去上班!” 李桓:“我再抱会儿吧。

    ” 宋春晖:“去你大……我去你的,越抱他越不撒手,你赶紧走,他哭一会儿就睡了,也该午睡了,昨天玩疯了都没睡。

    ” 最后,哭累的多多在李叔叔眼皮子底下,抓着爸爸胸前的小馒头,小脑袋蹭着爸爸,渐渐泄了力,被哄睡着了。

     而宋春晖,胳膊被枕麻了也僵着没动,陪着儿子一块儿睡着了。

     李桓神奇地看着这一幕,许久没动。

     他又想起借住在村长家的那三天,问了很多关于宋春晖童年的点滴。

     从生下来就没感受过家的小孩儿,因为父母之间的恩怨,成了拳打脚踢的活靶子,被鞭子抽得伤痕累累,出血了连哭都得死死捂着嘴,怕漏出半点声响就招来更狠的毒打。

     酗酒家暴的父亲车祸去世,水性杨花的母亲自杀身亡,他的宝宝才五岁就成了孤儿,无家可归。

     后来去了养父母家,也不过是跳进另一个火坑,被养父收养的目的,只是为了得到车祸的那两万块钱赔偿金。

     宋春晖就像野地里自生自灭的狗尾巴草,在狂风暴雨里飘摇,谁都可以践踏。

    可哪怕茎秆被踩折过无数回,它也没有放弃自己,把每道折痕长成了朝天的刺。

     李桓细数着自己所造成的那些折痕,缓步走向床边,缓缓俯身,在宋春晖额头上落下一个轻轻的、饱含爱意的吻。

     他又伸出手,掌心微蜷,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

     * 一落地江城,李桓在机场接到了韩秘书的电话,对方还真来接机了。

     “李总,”韩煦打开后座车门,提醒,“李董在等你。

    ” 李桓没上车,先问:“等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