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罪

    ,周身笼罩着一股骇人的低气压。

    一直引以为傲的,完美的,能拿去炫耀的“trophy kid”(奖杯孩子),居然会作弊么? 这简直像在他精心维护的完美花瓶上发现了一道丑陋的裂痕。

     不可饶恕。

     任佑箐低着头,安静地站在客厅中央,长发垂落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解释。

    ” 任城的冰冷,压抑,宛若没有情绪的机器一般的声音开口,带着一股窒息的压迫感: “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佑箐,你知道的,做了错,认错诚恳,就会从轻发落,对吧。

    ” 就在这时,任佐荫推门进来。

    一室令人窒息的低气压瞬间攫住了她。

    她看到低着头站在风暴中心的任佑箐,再看到任城那张压抑扭曲的脸,脑中“嗡”的一声,实验楼里的恐怖,食堂里的对峙,广播里的处分……所有的画面碎片疯狂搅动起来。

     “爸……” “闭嘴。

    没有你的事”任城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刀子般剜在任佑箐身上。

    他几步走进书房,出来时,手里赫然多了一根光润沉重、长约一米多的藤条。

     看到藤条的瞬间,任佐荫的心脏骤停了一秒。

     ——这不可以拿来打任佑箐。

     那东西的痛,她是知道的,记不清从多小开始了,每当自己没有把事情“完美的”完成,任城就会生气,会像现在这样阴着脸,用藤条打他。

     美名其曰“长长教训”。

     男人毫不客气地指向客厅中央的空地:“跪下。

    ” 任佑箐的身体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她没有反抗,只是动作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诡异的顺从,身体却微微发着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竭力压抑着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愤怒。

    最终还是跪了下去。

    膝盖触碰坚硬冰冷的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