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瞿影盯着江舒,分外认真地问他,为什么这样坚持留在吴市,最后再问一次,要不要和他走。

     江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说,他想继续跳舞,他想守着剧院,不可能离开。

     瞿影沉默了很久,哑声开口:“这世界上有没有什么事,能让你不再跳舞?” 江舒坚定道:“没有任何事能阻止我。

    除非我死了,或者我因为身体原因,再也不能起舞。

    ” 瞿影盯着他,过了一会儿,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我知道了。

    ” 这八年以来,这段对话日日夜夜始终在江舒的脑海中回响,不管过去多少年,都清晰得仿佛在昨天一样。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江舒才明白过来,瞿影当时望向他的眼神里有癫狂的执着,还有无尽的怜悯与惋惜。

     第二天,他们照常登台。

    这支舞,是瞿影的告别舞,却也成为终结江舒舞台生命的残酷屠刀。

     他们配合得那样好,就像很多年里每一次登台的那样。

     在全舞结束的那一刻,一股巨力自身后骤然袭来,那只纯洁无暇的小雪雁,就这么飘零无依地坠落黑暗,再也无法振翅飞翔。

     他没能看清那个亲手扼杀他的人是谁,自此之后,所有的过往都摔落在地,尽数化为齑粉,而他也再难睁开双眼,直视自己的过去。

     第26章你嫁不嫁 翌日,片场。

     江舒接过小许递来的冰美式,猛灌了一口,抬眼偷偷望向程樾。

     他昨晚梦见往事,半夜满眼泪痕地醒过来,发现程樾正和他躺在一张床上,对方把他整个人搂在怀里,看起来已经睡熟了。

     谁知江舒轻轻一动,程樾立马睁开了眼睛,抬手用指腹轻柔地擦拭江舒通红的眼角。

    他还有些困倦,声音沉得发哑:“怎么又哭了?都是梦,都是假的,醒了就没事了,不哭,不哭啊。

    ” 江舒轻轻吸了吸鼻子,像只小动物似的钻进程樾的怀里,又分外依赖地去嗅对方的颈间。

    他还沉浸在悲伤又无望的过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