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能如何?”骨珑仙尊说。

     十四岁的麟岱握着那柄沉重的不夜侯,双膝点地,满面羞红。

     这是骨珑仙尊为亲传弟子准备的佩剑,那两人这般诓骗他。

     麟岱喜不自胜,却不知仙尊就在屏风之后,看着他窃取名剑。

    他踮起脚,从高高的伏魔架上取下佩剑。

     然后被佩剑威压直接压倒在地,死撑着才没趴下。

     “师尊……”麟岱看到从屏风后转出的男人,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男人沉默不语,麟岱急于证明自己,握着不夜侯就想站起。

     “我可以的,我能做到,师尊别不要我……” 他做到了,不夜侯倔强地在他掌间鸣颤,却始终没有挣脱。

     麟岱十指浸满鲜血,满怀期冀地望向男人。

     男人薄唇轻启: “你能如何?” 话语犹如断线的纸鸢,载着少年麟岱的一腔热血,直撞南墙。

     麟岱满头大汗,痛苦地喘着气。

     骨珑仙尊面色微变,伸手来抚他。

     被那双适合握剑的双手托住脊背时,麟岱脱力倒在了师尊怀中。

    耳边传来男人有些急切的声音: “泽渊!” 泽渊?麟岱意识又陡然清醒。

     他的字是颂煌仙尊起的,他得了字很是开心,因为“岱”为山,“泽”“渊”为水,山水相聚,天地相和,自然、法则、智慧、世间万物都容纳其中了。

     他便是修士、是君子、是圣人,是师尊风范的传承。

     可是…… 师尊,却从来没有期望他成为君子、圣人,亦或是他的传人。

     师尊对他从来就没有期望。

    所以在他修为尽失后,也没有表现的失望或伤情。

    他永远都那么冷静,自持,无物。

    他从来,都没把自己当回事。

     麟岱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一把刀,他更像是一块粗糙的楔子。

    也许大小并不合适,但是只要哪里需要,他就得被强行嵌入哪里。

     没人关心他原本是何形状,都想着打磨折断他,使他变成最衬心合意的模样。

     麟岱仰头看着男人的眼睛,这双眼睛里盛满了关切。

    他不禁苦笑起来,感觉心脏一片片碎裂。

     他现在对自己好,更像是养着一只有趣的小灵宠。

    他对自己的看法,只有“听话”和“不听话”。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师尊。

    ”麟岱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