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偏房的灯烛已经灭了,从窗外看不见一丝光亮,他刚刚去拿果盘的时候看过,刘育在庙里待过两天,里面的僧人都是寅时起,亥时歇,每日还会入定两个时辰。

     有蛐蛐叫了起来,大概是在栖仙桥那边,听着不远不近的,刘育望出窗外,池面浮萍绰绰,浮光掠影。

     他的背又痒了起来,就仿佛,僧人的指尖还在轻触他的背,欲拒还迎似的略过。

     傻乎乎的小美人……刘育的心,有如猫挠。

     旌梨进屋的时候,刘育正背对着他,似乎正在舔自己的手指。

     正觉得古怪,他就瞥见了桌上空掉的果盘,还有一碟朱砂。

     刘育听见脚步声,就转过身来,见到旌梨来了,而且身上还仅着一件里衣,就朝他招了招手。

     刘育待旌梨走近他以后,就从床上拿起一块布,叫旌梨张嘴。

     旌梨虽不知刘育想搞什么名堂,但无非是些床上的事,毕竟他就这点爱好。

     旌梨听话地张了嘴,刘育就把那布塞进他嘴里了,接着,刘育要他躺到床上去,旌梨也听话地躺到上面去,心中只希望能够快点开始快点结束。

     旌梨躺好后,刘育却急步走去了房门那儿,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入眼的就是偏房紧闭的门。

     刘育走回床边后,旌梨就想坐起来,他心里有强烈的感觉,刘育这次可能要搞出什么荒唐的事来,不过,他还没起成,就被刘育先一步按住了肩膀。

     刘育坐上了床沿,凑近了他,说,“别动。

    ”接着,他弓身捞起了一条贴垂在床柱边上的绸缎,抓起旌梨的左腕,将绸缎缠绕到他苍白的小臂上,末了,把它打成死结。

     旌梨这才发现,原来四脚的床柱上,竟都系了条红缎子。

     饶是自己的身体已经被刘育玩过不知多少回,此刻,旌梨背后还是起了层冷汗,这新花样,居然要束住他的手脚…… 尤其是……那扇大开着的房门,实在奇谲。

     在刘育伸长了手,欠身越过旌梨的胸前,准备把旌梨的右臂也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