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做了二十年朋友,我不想闹得太难看,麻烦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 话落,病房里一阵死寂。

     严书韵眸光暗冷:“陆纪州,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刚刚的话是真心吗?” 陆纪州知道有些回答一旦出口,自己和严书韵之间的关系就再也无法转圜。

     但他还是回答了:“是。

    ” 严书韵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

     病房门重重关上,“砰”的巨响,像是砸在陆纪州身上。

     所有伪装在这一刻卸下,他躲进被子里放声痛哭起来。

     他哭了一夜,哭到眼睛干了,哭到没有力气。

     天色大亮时,他想,这样也许就够了。

     严书韵不必再委屈自己,其他人也不会再诟病他。

     之后一段时间,严书韵果然没有再来过。

     陆纪州日复一日重复着扎针、化疗、吃饭和睡觉的过程。

     他整个人都变得麻木、空洞。

     最后,还是护士说总得有个人来照顾。

     陆纪州没办法,只能把自己得病的事情告诉了家里。

     当晚陆母就来了。

     她坐在陆纪州的病床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陆纪州看着,觉得母亲还是爱自己的。

     他张了张嘴正想安慰,陆母突然开口:“阿州,你跟妈说实话,你还有多久?” 陆纪州顿了顿,手慢慢攥紧:“如果情况好转的话,大概还能活两三年。

    ” 陆母沉默了会儿,抹掉眼泪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

     “阿州啊,妈查过了,你这个脑瘤很折磨人的。

    与其遭这个罪,不如不治了,以后妈照顾你。

    ” “以防万一,你先把这个签了,把你的房子和车直接转到你弟弟名下吧。

    ” 第7章 陆纪州瞳孔骤缩,耳旁像炸开了似的嗡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