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执目不转睛地注视下忽而抬起了手,那手举到襟前,开始一层层地宽衣解带,直到把满身的熏香衣裳都脱下来,甩丢到远远的一旁。

     陈执闻着今日这格外舒缓的殿中焚香,知道是出自谁手,也就知道了他此时宽衣不是为了投怀送抱。

     但陈执看着他,向两侧展开双臂。

     陈敛骛虽无心索抱,见此却也过去了,赤裸着一身精健胴体倾身趴在陈执身上,交合怀抱。

     “怎么了?”陈执抚上他光赤的背,轻声问着。

     陈敛骛却不说实话,只是说心口疼。

    待陈执再问,他就不答话了。

     陈执于是笑,摸着他的背哄道:“我们俊卿今日愁态胜比西子了。

    ” 陈敛骛只是埋在陈执颈窝里自嘲冷笑。

     他不说缘由只是因为他此时此身不配闹,帝王家藏娇满宫,又怎会因为他这一个粗硬男儿买椟还珠。

     要不这场梦还是赶紧醒吧,要是他还是陈执独宠的玄孙和夫君,大可以在他面前把整个皇宫都掀了,何至于在这吃哑巴闷醋。

     这边正无声抱着,那边门口宦官递信,是吏部尚书求见。

     陈执此厢还没动作,陈敛骛先收紧了臂弯,环着他的腰缠住他的人。

     “如何,不准朕去?”陈执仍是轻声问他。

     “陛下臣心口疼,方才自己疼得厉害,要陛下抱。

    ”陈敛骛低声说道。

    说是要陛下抱,他却是整个身子拢住陈执把人抱在了自己怀里。

     耳边传来一声笑,一只手反抱住他的身子,声音也传出来,“来人,把殿里的焚香换成沉檀,给朕的爱侍清清心。

    ” 自陈敛骛发现自己此身此境也可以对陈执使性子之后,他就开始了。

     这日是陈执与几个打天下的肝胆兄弟夜宴小聚,顺带着议些朝事云云。

    月影横斜,正到了把酒言欢之际。

     “陛下。

    ”有溥哉宫值守的宦官上前来报。

     陈执侧耳,就听那宦官低语说:“贵侍在宫中独寝,适才刚被梦魇住了,难受得直嚷头疼,一直在找陛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