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到严叙明的质问和拒绝,好像这样就参与了严叙明的其中一段人生似的。

    很变态地想,说不定以后严叙明会想起有这么一个追求者,那也算足够。

     麦冬有时候怀疑自己会不会是一个受虐狂,非要事情糟糕到一定地步他才肯罢休,于是他回复。

     “对不起对不起,如果你觉得冒犯我马上撕掉那一页,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实在是对不起。

    ” 严叙明这么说:“不要觉得难堪尴尬,我翻开看过几行,发现是日记,便没有再看,早些休息吧。

    ” 严叙明总是很体贴的,麦冬一直知道。

     这种体贴有一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让麦冬总是觉得严叙明这个人是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他用一种上帝视角平等地体贴着每一个人。

    就像他是校学生会的副主席,却会同意去帮汉服社当活招牌,陪笑一天发宣传单页。

     还有……还有高中的时候。

     高中运动会麦冬和同桌两个被迫参加了两人三足,这俩人是典型的书呆子二人组,麦冬的同桌更甚,是个戴着酒瓶底眼镜的小胖子。

     两个人毫无运动天赋,又毫无默契,所以毫不意外地在艰难挪动五六米之后,狠狠摔在塑胶跑道上。

    膝盖蹭得一片狼藉,伤口上血和尘土混在一起,又疼又狼狈。

     那时麦冬很是挫败,又很是生气。

     挫败于自己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亲子游戏”都做不好,生气于小胖子同桌其实当了他的拖油瓶。

    麦冬虽然默默无闻,可他并不是一个唯唯诺诺的人,同桌在摔跤之前绊了一下,这是两人摔跤的主要原因。

     所以他坐在地上,皱着一张脸,因为疼,也因为恼怒。

     严叙明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他刚刚跑完接力赛,面色有些红,手里还拿着女生送的水,喝了大半瓶。

    另一只手递过来便携的碘伏棉签:“没关系吗?处理一下吧。

    ” 因为这种种原因,麦冬不相信他真的没有看,并坚信那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