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陆灼年眉目舒朗,鼻梁挺直,橘色光影打在那张年轻英俊的脸上,更显骨相优越,五官轮廓分明立体,面容冷峻而深邃,眉宇间暗藏傲睨自若的矜贵气质,和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权威感。

     好像比书里瞧着更年轻一些。

     车内温暖干净,气味清新,没有皮革与汽油的味道,也没有乱七八糟的香熏味。

     陈则眠酒后是很容易晕车的,这次却没有。

     司机车技很好,车辆平稳前行,引擎有节奏的轻微颤动,晃出了陈则眠的困意。

     陈则眠撑手看着陆灼年,看着看着就闭上了眼,醉意上头,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陆灼年侧头看向呼吸渐沉的陈则眠,愈发觉得此人有趣。

     商务车开进建设豪华的私立医院,陆家的产业,特殊车牌在停车场扫描进场后的半分钟内,全院都得到了陆家少爷来院就诊的消息。

     车辆在急诊门口停下,刹车时不轻不重地晃了一下,正好把睡着的陈则眠晃醒。

     陈则眠一睁眼,就看到十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值班主任、护士站在门口迎接,不知道的还以为车上载了什么徘徊在阎王殿前的重症病人。

     司机下车拉开车门,几个护士迅速上前,连捧带拖地把陈则眠往救护平车上抬。

     陈则眠连说了好几遍‘我能走,我能走’,才把两条胳膊从护士姐姐们的强势控制中解救出来。

     也来不及说别的,就被一群医生拥簇着推进了大厅,稀里糊涂做了十几项检查,又是抽血又照CT拍核磁的,就差做腰部穿刺抽脑脊液查脑膜了。

     “智力减退是脑膜受损的主要表现,给他做个腰穿。

    ” 陈则眠正躺在留观室发呆,忽然听到门外传来陆灼年的恶魔低语。

     少东家发话,医生自然不敢违逆,带着护士进来,叫陈则眠侧躺过去不要乱动,屈颈抱膝蜷好备采。

     护士从医用推车上拿出穿刺专用针管,带有黑色刻度的针头又粗又长,足以12公分。

     银白针头在无影灯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陈则眠一下就被吓醒了。

     抽血拍片也罢,抽脑髓液还是算了吧。

     陈则眠一个打滚从床上翻下来,扬声高喊:“陆灼年,陆灼年!” 陆灼年开始没作声,直到陈则眠叫了他好几次,才缓步迈进留观室:“怎么了?” 陈则眠越过层层阻碍,精准无比地抓住陆灼年袖子,求饶道:“我错了,陆少,我错了,别抽我脑髓液,那玩意真疼。

    ” 陆灼年眼中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错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