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命,就忍着 长夜难明,昏暗的室内蜷缩着一个女人,她头半埋进枕头里,额间生出细密的汗珠,无意识地呢喃,手指攥紧了薄被。 沉枝又做噩梦了。 她总是梦到自己是一头大象。 面前是凶恶的刽子手,枪支顶上头颅,却没有按下扳机,锋利的刀刃利落而下,“咚”一下头颅滚落在地,血流了一地,粗长的象鼻被肢解丢在一边,瓷白的象牙被当作战利品扛在凶手肩上。 她没了掘土和进攻的工具,半跪在地上,空荡荡的脖颈上什么也没有,像一座沉默的碑。 凌晨四点,沉枝从梦中惊醒,拿出手机后台切换,是一张还没长出牙的、小非洲象的照片。 沉默地看了几秒,她确认了一下行李和机票,踏上了一早飞肯尼亚的飞机。 落地后她随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