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

     原来落泪了,模糊是因为眼里装满眼泪。

    而那泪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什么时候落的。

    被摸到了还在继续落,一滴圆珠子要掉不掉垂在眼角处。

     想着那些辛酸苦辣,煎熬折磨,陈文嘴边无意识呢喃出,此刻他最想要陪在自己身边的,给他信念却也曾给他绝望的人。

     “蒋刻,蒋刻,蒋刻,”,轻轻的一声又一声,好像怕扰到了什么。

    与医务室和蒋刻办公室里那些意识模糊不清的时刻一样,湿热黏糊的,连绵细雨的,好像要一直叫下去。

     面上满是挣扎,三年前的他,想着的是借一个属于那人的孩子,去一个离那人最远的地方,自我放逐,了却此生。

     三年的煎熬自弃里,他像被掏空火星的炉子,行尸走肉般的活着,明明有着最价值的才华,却过着最差的生活,吃最便宜的食物,好像这样就能消减几分,作为一名教授却爱上自己学生的不论罪恶感。

     好像这样就能消除一点那无法脱离的痴迷爱恋给他带来的道德痛苦。

    三年的穷困煎熬也让他在那段不为人知的感情里,一度越发清醒。

    越发明白两人之间的差距。

    越发明白自己的罪恶以及这份爱恋的荒唐。

    也越发让他可以对自己说放下说结束。

     但三年之后,他变了。

    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筑了三年的城墙,却在见了那人几眼之后就迅速瓦解。

     即便起初回到a大真的只是为了给小羊的最好的生活条件。

    毕竟他的孩子跟着他受了太多苦了,因为他自己的痛苦,自我的放弃。

    导致生活条件跟不上,让他的孩子变得反应比同龄人慢了许多。

    他心里真是愧疚的痛彻心扉了。

     他可以自己吃苦,但他真的不能再让自己的小孩吃苦了。

    所以他选择结束那段自我放逐的日子,忍着满腔的痛苦回到a大,回到他开始自我放弃的起点。

    重新为了自己的孩子忍痛奋斗。

     可随着种种机缘,和那人接触越多,他越是无法从那段不伦的畸形感情里抽离。

    在一次次的近距离里,他捂住耳朵,堕落进去,差距也被丢到了脑后,不管不顾。

    他这样轻易的又掉进去了。

    可他用了三年才可以稍微离开那么一点点。

     只因那人太温柔了,即便知道那人对所有人都一般的温和,可他依旧甘愿沉堕下去,至死不休。

     镜子里的人满脸痛苦,好像内心在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