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如果他的爱再明目张胆一点就好了。

     再嚣张直白一点,我是不是就会无比确信我是被他爱着,更积极地和他沟通呢? 耳边忽然响起陈序刚才迷迷糊糊时说的“突破心理障碍”,我缓步走回卧室。

     陈序仍躺在床上安稳地睡着。

     我把他额头和手腕处的毛巾取下,去洗手间用凉水把毛巾冲了好几遍,拧干,返回再次动作小心地为他敷上。

     床边的化妆台上空空如也,他没有放任何东西。

     视线从陈序脸上收回,我打开了小夜灯,接着将大灯关上。

     暖黄的暗色灯光中,我坐在椅子上,把关了静音的手机打开,给景让发去了消息。

     我以丢丢爸爸的身份保证(2200珠加更) 我以丢丢爸爸的身份保证(2200珠加更) 我没有心思同他拐弯抹角,给他发了一大段话,想要得到答案。

     景让不知是在忙,还是在思考如何措辞,迟迟没有回复。

     联想到第一次见他时他说他所学的是心理学,加上他和陈序一起长大,现在关系仍旧很好,我相信景让必定知道陈序的隐情。

     我一直看着聊天框,页面上方不时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最终他只发来一句: 「他的事我不管是作为朋友还是作为医生都不好多说,我建议你和他好好聊聊。

    」 片刻之后,那边又发来一看就是经过一番挣扎才勉强透露出的信息:「但是他大概率不愿意讲,他顾虑太多,很多时候真的很难熬。

    」 很难熬。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什么不对我说呢? 在担心什么呢? 目光投向陈序熟睡的脸,眼前不自觉闪过许多画面,他情绪不对时微颤的手,想开口说话却说不出时着急慌张的脸,还有他好不容易说出话时沙哑的嗓音,以及我曾听到过的类似于药瓶晃动的声响…… 细枝末节,分明是有迹可循的。

     我却只顾着深渊中的自己,自以为是地认为他的反常是情绪激动时正常的反应,把他的行为合理化。

     原来生病的不止是他,还有我。

     深深的自责和愧疚涌上心头,我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里,听着他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