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当一个人对一切侮辱性词汇都接受,自我放弃的时候,再怎么骂都只是不痛不痒。

     边与颂就属于这种。

     偏偏她还总是绕不过他。

     “谁是哑巴?嗯?” 安知有点惊讶他竟然会主动将炮火延续,皱着眉讲:“你是不是变态啊?越听人骂你越爽。

    ” “觉得是就是。

    ” 自打安知发现跟他说话能转移注意力,便眼珠一转,开始滔滔不绝:“受虐狂、禽兽、杂种......咦?你该不会是喜欢我,才故意用这种另类方式引起我的注意,其实只是想多跟我说两句话吧?” 前面还好,不管她骂得再脏边与颂都无动于衷,直到那个转折点,“闭嘴。

    ” 安知缺乏察言观色的能力,听不出他话里的警示,“我说中了?哎呀,真是想不到,把我说得像婊子一样居然是为了掩饰喜欢我啊,好恶心。

    ” “而且按你的说法,我是婊子,那你喜欢婊子,算什么?” 也有她这种天生恶人,一旦发现对方身上哪里有痛处,就使劲捅,以此为乐。

     但很可惜,她不但猜错了,还把恶意传递出去了。

     边与颂迅速从她桌上拿起一支签字笔,顺带挑起她的校服裙摆,整个过程干净利落。

     安知躲都没来得及,就感受到凉意与皮肤接触,霎时间难以自抑地喘了一声。

     不大,只有他们两个听到。

     目光碰撞,惊异对上轻视。

     ‘确实是婊子。

    ’ 他口型这样说。

     安知却抽不出心神反击了,小腹的涨意抵达巅峰。

     那支笔的冰凉轨迹并没停,一路滑到底裤边缘,在她惊恐的同时探进。

     笔盖与笔夹的缝隙间卡住一点她的毛发,些微拉扯感紧绷。

     “操,你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