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这一两秒里忽然改了主意,话里尽显无趣,“算了,留着下次求我操你。

    ” 说完绕过她离去,没有回头看一眼。

     安知撑着地的手指渐渐收拢,在地面扒出指印,对决溃不成军。

     借着敞开的门看清天色,膝盖不出所料地破了皮,手掌浅浅擦伤,嘴里被咬过的地方又痛又烧。

     这里没有镜子,她无法再看清其他地方的狼狈,好在天晚了,衣服上的斑驳应该不显眼。

     想到这儿,安知紧咬牙,低头将脚腕上沾了尘土的内裤彻底褪去,无意间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丢在一旁的校服衬衣,心情变更糟,将一点贴心唾弃成胜者的炫耀。

     像她这种人,对她好没用,早早免疫了。

     因为得到过太多,并且持续得到着,什么东西太满都会溢出来。

     确实经这一遭会比从前对他多生一分畏,但也就仅仅到敬而远之的程度,谈悔过还远远论不上。

     唯一反思的事情是计划不够周全,下次定让他万劫不复。

     安知边想边利索地套上衬衣,男款本就宽松,边与颂又够高,穿她身上成了裙,在膝盖上方飘着,遮个七八分。

     到家立刻脱下丢入垃圾桶,谁管他还要不要。

     第二件事直奔浴室,衣服扔了一路,单是想想他的精液凝固在胸上就恶心。

     但,镜子不是这么说的。

     从小满意到大的胴体今日尤其色欲,归功于他射的液体,这会儿结成一片片雪花,扒在乳晕上。

     皮肤处处遍布深痕,最严重还是膝盖边的磨损,红与青交融。

     安知莫名而来一股怒,感觉像是一直属于自己的东西如今竟不完全属于自己,最气他的掠夺成了锦上添花,居然多出种破坏美。

     她大力挥手砸向水阀,淋浴一瞬喷出热水。

     “呀!”呼声紧接着响,想要泄愤反而讨苦吃,每个伤痕都开始烧,一簇火苗上蹿下跳,最后只好沾湿毛巾一点点小心地擦,到外面的沙龙把头发洗了。

     一天又累又疲惫,自然睡不好觉,整夜被梦缠绕,睡醒却全忘了。

     睁眼时分脑袋昏昏沉沉,里面藏块铅。

     洗脸的时候安知才再次试图回想,好像梦里有个男生死死瞪着她,特恐怖,拼死在说什么,嘴巴动着却听不见声,长什么样子也记不清。

     罢了,没必要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