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头拢聚,“人呢?” “不知道”,稍辞面无表情地走到病床边上。

    他拿过柜子上的花瓶,准备把自己带来的鲜花换上。

     “不是一起来看我的吗?” “我不是答应你来了吗?”稍辞正专注插着花,于是就没有抬头。

    话里的意思是‘你只是让我来,并没有说让那人来’。

     稍仲一直以来都说不过自己的孙子,唯有结婚这档事例外。

    他小心翼翼地发问,“闹矛盾了?” “……” “夫妻之间,闹矛盾是时常有的。

    能尽快解决就尽快解决,能坐下商量就坐下商量,反正不要影响之间的感情。

    ” “……”稍辞依旧不答,认真插着花。

     “梁岸这孩子,我看着就老实、憨厚,你可使劲儿地把人往死里欺负”,稍仲喝了口水,“小辞,你有时间就和梁岸回乡下,去探望一下爷爷的旧友吧,毕竟你们结婚以来,都没去拜访过他人呢。

    ” 稍辞对爷爷口中的旧友只是半了解,从未见过面。

     “梁岸他爷爷是个很好的人,重情重义,爷爷都达不到他的百分之十。

    我这条命都是他救的,可是我后来负了那人之后,就愧对于他了……” 记忆回溯,时间窥见到一双熟悉的眉目。

     那双好看的杏眼时常如蚕丝般缠绕着年轻的稍仲的身上,二年三载,旁人都以为他们会在将来佳偶成对,但是稍仲逃了。

     那时候,临近订婚,日子短暂得使得他愈发焦灼,也愈发清醒认知到自己并不喜欢那个女孩。

    之后,他在痛苦与挣扎中,最终决定不愿继续欺骗自己和伤害女孩,消失于村子里,去了城里奋斗。

     那个女孩是小梁重义两岁的妹妹。

     他临走前,只留给了梁重义一封信。

     信里写满了他的歉意和解释,同时单方面定亲。

    各方要是生有孩子,同性就结为姐妹或者兄弟,异性就结为夫妻。

    大概是梁重义对自己太失望了,二十几年都不愿联系稍仲。

     后来,双方的孩子都各自成了结婚,于是这场约定就成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