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的左颊有一块拳头大的淤痕,一夜没有处理,愈发显得严重。

     “疼就喊出来,不必强忍。

    ” 裴玄章先回到临渊堂,见侍从支支吾吾,又入密室,亲自将跌卧在地的二郎扶到椅上推回来,他已经处理过裴玄朗脸上和手掌的擦伤,好在没伤到骨头,膝盖除了那片可怖的青红,没什么大碍。

     他忍下心头那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蹙眉道:“你要进去,就让侍从推你,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万乘之主行不履危,若我不曾听见,又或者被弟妇听见,你当如何?” 裴玄朗本来不想再去听她与自己兄长的种种恩爱情状,却有按捺不住自己的疑心,担忧兄长不能恪守母亲定下的规矩,他听了半夜,心下虽酸涩难耐,却知又是他庸人自扰,正想悄悄离去,却手脚无力,转动车轮时不慎栽倒在地。

     像是担忧会吵醒盈盈,又像是赌气要向兄长示威,他没有叫喊一声,密室内没有设置唤人的铃铛,临渊堂的侍从不知道二公子的情况,轻易不敢进来查看情况。

     他受了一夜的冷,身上剧痛难耐,虽知兄长是好心,可心头仍藏了一口气,道:“我早就知道自己是个废人,还是早些死了算了,大家彼此清净!” 裴玄章听得这些充满怨怼的丧气话,目中一片冷意,谢氏女是女子,他又对其心存愧疚,才会格外容忍些。

     可二郎这样无休止地情绪反复,就连他偶尔也会不耐。

     他拧了冷帕,有些随意地敷到二郎颈间,猝不及防的冷激得裴玄朗浑身一颤,终于叫出了一声。

     侍从听着那惨烈痛呼,都深深低下头。

     裴玄章恍若未闻,将手浸在冷水里,淡淡道:“地龙太热,你也该清醒些。

    ” 其实他也该清醒些。

     在她丈夫的旁窥下,他想的竟然是另一回事。

     她的颈项纤长,很适合他下次扼住不放。

     第11章错认他不是二郎。

     裴玄朗忍过那阵疼痛,才冷冷道:“我当然清醒,要不是为了兄长,今日就当是我出将入相,与盈盈生儿育女,也轮不到兄长不情不愿地替我受这份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