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谢礼,从血缘上算是谢辽的堂弟,实际上关系并不亲厚,作为旁支的他在谢辽死前从未踏足过谢家老宅。

     这次也算是发了一笔辽难财。

     谢礼无所事事的扫视了一遍墙上挂着的画,大片的红色撞进眼底,毫无色彩层次,没有人也没有景,一整块画布上只有红色的颜料。

     他诧异的眨了眨眼,看向其他几幅画,无一例外都仅仅只是色块而已。

     谢礼可以断定,这几副画的作者毫无艺术细胞。

     他偏头舔了舔犬牙,为谢辽糟糕的审美感到遗憾,不过没关系,他会把谢辽留下的东西都处理干净的。

     死,就死得彻底点。

     楼上传来了脚步声,谢礼收回视线,满怀好奇的抬眼望去。

     二楼的栏杆处,身形颀长的青年黑,只在胸口别了朵白玫瑰,略长的黑发落在颈侧,一截腕骨裸露着,上头环着三层细细的珠串。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才看到的画太过有冲击性,谢礼的视网膜还残留着大片的红。

     第一眼看过去,安绥裸露在外的肤像是流动的血,被黑色的西装包裹住,禁锢在其中。

     谢礼下意识闭上眼,几秒后,小心的睁开一条缝,刚刚还站在楼上的青年已经走了下来。

     秾丽的面庞变得清晰,挑起的桃花眼中缱绻着深情与潋滟的水光,与肤色格格不入的红唇拉平。

     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

     安绥居高临下的俯视黑发年轻人,视线在他隐隐有些浅的发根停了一瞬。

     这一瞬的停顿理所当然的被Alpha捕捉到了。

     “你在看我的头发吗?这是我特地染的。

    ”谢礼说着摸了摸自己额前的黑发,笑了起来。

     “你不觉得金发很恶心吗?” 他站起身,上前一步走近了些,一手插兜一手挑起一缕黑发凑到安绥眼前。

     下一秒,他又好似意识到了自己的冒犯一样快速直起身,腰背夸张的后仰。

     Alpha嬉皮笑脸的说:“差点忘了,你当然不觉得,你可是谢辽的情人。

    ” 不是。

     我只是以为你少年白。

     “走吧走吧,”谢礼伸了个懒腰,轻快的向外走:“咱们快去见见我那爱你爱到惨死的哥哥吧,他一定想你想疯了!” 安绥抚了抚腕骨上的佛珠,老实说,你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