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切尽在不言中。

     第二日,朝堂上又是一番震动。

     但这些与沈韶光关系不大,她一个酒肆老板娘,一个刑事案件事发酒肆的老板娘,除了要配合官府调查,就是收拾自己店里的残局。

     看看被砸坏的桌案屏风,满地的破碎瓷器,还有被砸伤了胳膊的跑堂,沈韶光苦笑,只能安慰自己,好赖不管是自己的人还有无辜食客们都没有大伤亡,尤其士子们,人家过两天还要考试呢。

     沈韶光又觉得,这件事对自己的酒肆实在是个打击,之前设计要承“千秋百代”的祝鼎宴出师不利,八成是夭折了别的不说,不吉利啊,心理阴影啊,明年谁还愿意参加? 邵杰却不觉得:“这是救驾之功啊。

    你昨日就该告诉我,若告诉我,我定要留在这里的。

    ”一副热血样子。

     有之前挟持的事情在,林晏本不让沈韶光昨日在东市酒肆出现,但是沈韶光觉得这事自己一直在掺和,作为老板若不出现,怕会引对方怀疑,但还是掐着点儿提前离开了。

    临走,本着能挽救一个是一个的心理,沈韶光叫上了邵杰,只说有重要的事相商。

     事后邵杰知道了,只能扼腕。

     事实证明,邵杰不是少数人。

     见沈记开了门,店主、管事、跑堂、庖厨并些别的仆役在里里外外地收拾,又有京兆的衙差在,便有昨日的客人来打听。

    赵王的事已经传遍了全城,作为“适逢其会”者,开始有些懵,后来有些怕,等事情过了,禁军搜捕、满城热议的时候,不少士子竟然兴奋起来。

     他们就站在这一片破乱的酒肆中,站在这昨日的事发地,分析赵王的狼子野心和下一步的计划,讨论北都附近诸军分布,讨论若朝廷征讨,谁可为将,讨论更具体的战略战策。

    满满以天下为先的书生意气,为苍生立命,为君父解忧。

     说至激昂处,便有人呼,拿笔墨来,要当场写征讨檄书。

     也有人呼,拿酒来,大有一会儿摔了碗,便“投酒从戎”的意思。

     沈记酒肆的小娘子也是妙人,要笔墨给笔墨,要酒水给酒水,关键,说得也好,“正是因为有诸位君子这样忧国忘家、心系天下的人,我等小百姓才能安心过日子。

    ” 家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