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话还未说完,下颌就被萧佑棠捏住,力道之大让双颊都感到酸痛,剩下的话未出口便被打断。

     他俯下身,高大的身躯盖住所有的烛光,阴鸷的眼神在背光的阴暗处仍旧亮的骇人,但他接下来说出的话语更是如同寒冬的冰水,刺入骨髓的寒气令她浑身所有的毛孔颤栗起来。

     他说:“你不过是个赝品,就凭你这几分肖似她的容貌,就奢求朕放过你,真是痴人说梦。

    老老实实的当你的替身,若朕高兴了,还能赏你几分。

    若朕不高兴了,便将你丢进军队里做营妓,千人枕万人睡,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北辽如何被朕大周的铁蹄践踏!” 萧泠泠被骇得愣住,很快便意识到他说的赝品是什么。

    现在这张脸,若说真的酷似谁,那便只有前世的自己!可她从来都只当萧佑棠是亲弟弟,同他也一直以姐弟相称,竟不知他对自己竟动了这般欲念! 萧佑棠其父是与萧泠泠父亲同父同母的胞弟汝阳王,他的母亲是萧泠泠母亲的亲妹妹,萧佑棠年幼丧父,落难后受尽族中人的欺侮,汝阳王在世时就不受当时皇上的喜爱,家中的奴仆下人们也趁着王府家道中落纷纷离开,只剩下孤儿寡母相依为命。

    萧泠泠的母亲见状于心不忍,便将姨母和堂弟一家接到自己家中过活。

     萧泠泠从小就很喜欢这个粉雕玉琢的弟弟,幼时在宫中参加宫宴时就已经彼此相熟,经常在宫中结伴玩耍。

    在知道弟弟要来家中与自己同住时非常高兴,特地求父亲将姨母和弟弟的院子安排到自己的住处旁。

     一年后,姨母因为伤心过度而去世,那时萧佑棠不过八岁,母亲告诉自己弟弟只剩下我们一家亲人了,要好好的照顾弟弟。

    彼时兄长正在江南求学,家中只有弟弟一个同龄人。

    在母亲的告诫下,十二岁的少女自觉承担起长姐如母的责任,帮弟弟缝补被树枝划破的衣服,每次父亲给了什么赏赐都会让弟弟先挑,有什么稀罕物也会第一时间与他分享...... 对她而言,他如同亲生弟弟一般,而如今从他口中听到他对她超越姐弟范畴的欲望时,心中慌乱不已,一时之间也不敢贸然道出自己的身份,不论他信不信,都怕他会越陷越深。

    这段感情本就不伦不类,若是说出去,自己不打紧,他作为大周的皇帝,则会被天下人耻笑,整个大周也会沦为周边国家的笑柄。

     此时此刻,萧泠泠有些庆幸如今自己是附身在北辽公主的身上,而不是自己原身。

    如此这样,至少在外人眼中,大周的皇帝不是个不顾伦常的昏君。

     萧佑棠看着女人一脸诧异害怕的神情,忽然又变成了一脸担忧的看着他,这样担忧的神态,与幼时阿姐关心自己时如出一辙。

    当年她也是这样看着自己,在他为母亲去世而感到难过时,用白嫩的小手递给他藏着母亲一缕青丝的荷包,安慰他有她在不必害怕。

     思及此处,他不禁感到愤怒,她有什么资格学她的表情,有什么资格亵渎她!同时,更为自己刚刚在赝品身上动了欲念感到羞愧,方才射出的精液已经干涸,凝固在她的脸上,这些都是他方才纵欲的证明。

     无名怒火冲向他的天灵盖,又气又愧的情绪盈满他的胸腔。

    他所有的欲望、倾洒的浊液本该释放给自己心爱之人,而非身下这个拙劣的仿制品。

    如今这个赝品模仿着爱人的神态,却仿佛在嘲讽他是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 这个认知令他愈发的愤怒,他将女人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