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穆裴轩一手搂着段临舟的腰,齿尖磨着他的后颈,解瘾一般汲取着薄弱的信香,隐约听见了,伸手摸着了他汗涔涔的腰,方松开了段临舟。

    因着段临舟体弱畏寒,屋内的碳火总是点的足,一场情事下来,莫说段临舟,就是穆裴轩都觉得热。

     他披衣下床去熄了一个暖炉,回到床上时,段临舟已经昏昏欲睡了。

    穆裴轩年轻气盛,又是开荤不久,和段临舟共睡一榻,即便是段临舟不做什么,他自己也会生出满腔绮念。

     更不要说段临舟素来爱逗穆裴轩,你来我往之间,也不知怎的,就又滚到了一处。

    二人动情得快,不过唇舌纠缠一番,下身已经诚实地起了反应。

     穆裴轩原本顾忌段临舟身体不好,可不知怎的,段临舟今夜热情得过分,撩拨得穆裴轩脑中一热,等反应过来时,二人衣裳都已经丢开了,赤诚相对。

     穆裴轩盯着段临舟看了好一会儿,拿了块帕子擦拭着段临舟的下身,长腿,段临舟闭着眼睛,含糊不清地咕哝着,吐息湿热,拂在脸畔,穆裴轩身躯绷紧,眸色都变得深了。

     段临舟病体孱弱,穆裴轩搂着他都怕将他弄折了,自不敢放纵。

    可他正年少,满腔火热欲念作祟搅得他齿尖发痒,穆裴轩克制地吐出一口气,草草将二人身上都擦拭干净了,才又将段临舟抱入怀中。

     穆裴轩摩挲着段临舟胸前的肋骨,掌心覆住心口,胸腔内那颗心脏缓缓跳动着,他漫无边际地想,不等年后了,明日就去给牧柯修书一封送入京师。

     第018章-17 43 清闲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除夕,天阴了几日,这一日,段临舟才醒,就听流光说外头又下雪了。

     段临舟虽畏寒,可因着瑞州少雪,倒是颇为喜欢下雪天的。

     他被流光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放出了屋子,揣着袖炉慢悠悠地在长廊里转悠。

    雪是小雪,簌簌地飘落如细盐,衬得安南侯府的亭台楼阁分外诗情画意。

    穆裴轩向来比段临舟醒得早,今天又是除夕,下午穆氏一族要去祖庙祭祖,自是早早地就忙碌了起来。

     整个安南侯府都很忙,段临舟难得做个闲人,他这些年奔奔忙忙,自打中了这毒之后,就困守在了瑞州,鲜少远行。

    要是早些年,便是除夕,段临舟也未必会留在瑞州城。

    段老爷子觉得好男儿志在四方,他这儿子虽是个中庸,却有经商天赋,不比天乾差,便也不再拘着他。

     直到段老子死的那一年,他是在年二十九去的,段临舟留在了瑞州,他紧紧抓着段临舟的手,眼中俱都是遗憾。

     说来二人父子缘薄,段老爷子是个商人,性情凉薄,若非段临舟实在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