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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地。

     陆州:“你在哪?” 小吴被陆州忽然变严厉的声音问的一怔:“回市局,师父不让我照顾他……” 话没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陆州后来想不起来他怎么跑到楼上,又怎么开了门的。

     就记得开了门后的事。

     门打开,李定原坐在地上,垂着头,他身形还是那样高大勇猛,但又似乎无端带着点形单影只的狼狈。

     尤其他面颊和手上还有裤子上都有血迹。

     这样子简直像命案现场。

     陆州心头提起来了,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甚至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地上的碎玻璃。

     似乎不愿意让谁看到这样的狼狈,李定原甚至没往门口看,只是急促而严厉的低斥道:“出去!” 他发怒的时候还挺可怕的。

     至少这种状态如果放在局里,手下一帮人就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陆州并不害怕,还有点怕惊到李定原似的,轻声道:“是我。

    ” 李定原身形微僵,面颊朝陆州的方向侧了下,但他没有看他,声音低了八度:“出去,我自己可以。

    ” 陆州再没说话,朝李定原走过来。

     李定原在他快要靠近自己的时候,终于似乎忍无可忍的提醒道:“小心地上。

    ” 他像个别扭的孩子。

     始终不肯看陆州,直到陆州蹲在他面前查看他的伤势。

     陆州看到李定原还有点渗血的掌心,看到他脸上的血迹大概是不小心蹭到的,看到他腿上和小臂上,伤口的纱布下并没有出血。

     松了口气。

     应当是拿杯子摔倒又被碎玻璃割破了手掌。

     陆州心里有了判断,松了口气:“我扶你起来。

    ” 期间李定原一直没看陆州。

     他任由陆州对他的四肢进行检查,明明很根骨强健的男人,这会儿像被人摆弄的木偶人。

     但也仅限于此。

     他躲开了陆州要扶他的手:“我自己可以,忙你的去。

    ” 陆州在李定原的躲躲闪闪中窥到羞窘和懊恼。

     介于李定原掌心的伤口出血量不太大了,人的身体自有的止血机制发挥作用,这让他没那么着急了。

     心疼之余倒有些好气又好笑。

     避开他手掌将他胳膊架在自己脖颈上,这是做惯了的事。

     只是说:“你什么样我没见过,我扶你起来。

    ” 李定原终于抬头看了眼陆州,借着陆州扶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视线始终落在别的地方,看上去有些抹不开面似的。

     但其实不是。

     那目光其实落在地上的碎玻璃上,确保如果有意外,陆州能第一时间得到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