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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关上了阳台的门。

     陈醒刚要不满地回嘴,吕清的食指点了点嘴唇:“你要是这时候感冒了,这节目可就上不了了。

    你想清楚,你要吹风还是节目。

    ” 这可把平日能言善辩的陈醒堵得半句话说不出,只能握着架子鼓鼓棒,小声嘟囔:“可是现在就是……吹风有灵感……” 吕清一把夺走陈醒的鼓棒,说:“打扫卫生也有灵感,你在去之前打扫一下卫生我觉得也不错。

    ” 陈醒的卧室可谓是音乐生的地狱。

     他打通了二楼所有能打通的屋子,数种乐器四散各地,大到架子鼓,小到卡祖笛,全在这个房间里。

    平时工作的计算机在电子琴旁边,顶上挂着曲笛和三角铁。

     但凡他按从大到小排布,吕清也不至于说什么,可陈醒就是东西拿出来就放着了,乱得没眼看。

     “你看看,你这吉他在卧室,”吕清指着地上,“吉他包在客厅,在家里搞上异地恋了可还行?” 这时的陈醒已经没理由了,只能灰溜溜地下楼,抱着吉他包跑上来。

     在吕清发飙前,他拿出抹布乖乖打扫卫生,时不时看吕清的脸色,嘴里嘀嘀咕咕。

     吕清被他这诺诺的眼神搞得心软了,最后叫来小吴,三个人一起打扫卫生。

     晚上九点,全部楼层收拾完毕,理出了好多破铜烂铁,陈醒非说这些都是回忆,说什么都不让他们丢。

     那些破袜子破洗脸盆有什么好回忆的? 吕清和小吴对视一眼。

    一个人负责将陈醒骗到卫生间,另一个人拎起这些东西就跑,直接丢进小区垃圾站。

     这办法好是好,就是后劲有点大。

     之后接连几天,不管他们做什么,陈醒都会先叹一口气然后背过手说:“要是那个脸盆还在的话,Arpeggio就不会这么复杂了。

    ” 搞得吕清和小吴很是无语:Arpeggio没弄好跟脸盆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们二人心知肚明,这种都是小事,到时候请陈醒吃一次饭就行了。

     于是四月二十日这天晚上,吕清和小吴请陈醒吃夜宵,任由他点了半桌子烤串和啤酒。

     陈醒一手握签,横咬羊肉,感受羊肉滋滋冒油:“好,顺便原谅你们了。

    ” 小吴脱下剥毛豆的塑料手套,拿起手机问陈醒:“不过小猪啊,你发在好友圈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陈醒凑过去看小吴的手机。

     【醒醒】:你在冷嘎措看日照金山的时候,你有为自己许愿吗? 吕清一眼明白,笑道:“这一看就是他追完《远望》发的,是最后一集的片尾吧,案件都结束了,他去川藏旅行,朝拜许愿他老婆能拥有好的下一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