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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捕鱼地笼拉起仔细查看,便发现原来是用来抓鱼的渔网,只是这渔网瞧着颇为古怪,和外面见过的不一样。

     钟哥儿想了想,就把这捕鱼地笼又重新放回了河里,不动声色的回了家。

     待到第二天一早,鸡还没叫,他就起了个大早。

    提着灯笼出了门,去看昨晚沈宣放在河里的地笼。

     到了河边,钟哥儿看看四周没人,才将灯笼放在一边,蹲下用力拉了拉地笼。

     经过了整整一夜,他发现地笼的份量重了很多,显然是捕到了东西。

     钟哥儿连忙把地笼拉了上岸,果然在里面看到了满满当当的黄鳝泥鳅还有小鱼小虾。

     竟捕了这么多鱼!钟哥儿心中一跳,又想到沈宣最近每天都去城里,怕不就是去卖这些鱼虾的。

     沈宣能做,他自是也能做!钟哥儿心中想到。

     他将那捕鱼地笼和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入自己的背篓里,然后匆匆的朝着村外走去。

    在官道边拦了一辆牛车,就去了城里…… 沈宣一觉醒来,吃过了早饭再去河边一看,自己昨夜放下的捕鱼地笼竟然消失了! 他看了看岸边,发现泥土有一片湿润的痕迹,便知定是有人把自己的捕鱼地笼给偷走了! 云水村的村民们大多是遇到了便宜就要占的,村里小偷小摸的事情时有发生。

     沈宣这捕鱼地笼又没写名字,下在河边被人发现拿走了也属正常。

     沈宣无奈,也找不到偷地笼的人,只得怪自己没做的更隐蔽一些。

     他骑上骡子去了城里。

    今日七月十四,中元节前的最后一天,得抓紧时机把写表文的银子赚了! 在沈宣去了锦鲤街的同时,钟哥儿也坐了牛车来到城里。

     他之前也随着家人来过城南码头的集市几次,但都是匆匆卖了粮食就走了,还从来没有进过城门。

     第一次一个人进城,钟哥儿心里也是有些慌的。

     他对这乐州城一点不熟,也怕一个人跑丢了,站在路边整个人都局促不安。

     只见城里来来往往的不少人都打扮的十分体面,不比云水村里的乡绅要差。

     而他一身粗布衣裳,头上连根木簪子都没有,灰头土脸的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与他们格格不入。

     钟哥儿心中越发怯了,只怕这些城里人都看不起他。

     但一想到沈宣也是一个人出门,他又咬了咬牙,打量了码头上一个瞧着面善的妇人才走过去,开口问道:“这位婶婶,我想问你打探一下,这城里可有收鳝鱼泥鳅的地方?” 那妇人眼珠一转,打量了钟哥儿一圈,见是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哥儿,不过十五六岁,便笑着问道:“你一个哥儿怎么独自过来问路?瞧着好生能干,你家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