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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筐子,里头还有吉婶送过来的大白菜,配上辣子醋溜,爽口开胃。

     家里养鸡后,蛋是管够的,今儿个费体力得补补,沈柳又拿出两颗蛋,打算切几个番柿子做一盆蛋花汤,就着白馒头吃很是滋味,暖和又舒服。

     沈柳在灶房忙活,他想让家里人多歇歇,就没叫人帮忙。

     洗菜的水声哗啦啦的响,不多会儿,顾知禧抱着柴火走了进来,在墙边码放齐整后,拉了张小板凳到灶台边,正准备生火。

     沈柳看着她:“宝妹你歇歇嘛,好累了。

    ” “可是你也累呀。

    ”火折子擦出火星,嗡的一声响,灶膛里窜起火苗,“我把馒头蒸上了,这个蛋要打吗?” “要,谢谢宝妹。

    ” 顾知禧笑起来,又学着沈柳的语气开了口:“也谢谢哥夫。

    ” 俩小孩儿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笑出声来,咯咯咯小鸡崽似的。

     后院儿里,赵春梅和顾昀川将筐子里的玉米倒了出来,铺满一地。

     玉米剥开皮晒才干得快,等到把地里余下的都收回来,就把架子搭上,将还湿润的玉米皮剥开,不用扯掉,直接系到木杆子上,玉米就倒立着垂挂而下了,等晒过小半月的日头,黄澄澄的很是好看。

     灶房那头,炒菜声噌噌地响,烟囱里白烟袅袅,香味顺着风飘了出来。

     不多时,饭菜做好了,馒头凉得快,顾知禧在瓷盘上扣了个海碗保温,她进堂屋没瞧见人,出来时站在屋门口喊人:“阿娘、阿哥吃饭了!” “听见了。

    ”顾昀川朗声应下,他将空了的筐子叠着摞好、背上肩,打算扛到前院去,“阿娘吃饭了。

    ” 赵春梅点了点头,将玉米棒子铺铺平,跟上了步子。

     一家子围坐在一桌,热汤暖肚子、醋溜白菜爽口、白面馒头宣软。

    本是最寻常的家常小菜,家人互相盛汤夹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日子如流水,却过得很有盼头。

     吃过饭,歇了不多会儿,几人就背上筐子出了门。

     日头晒过了一个晌午,地里都暖和了不少,只是山风大,有些刮脸。

     还是按照晨时的分工做活儿,等到玉米杆子都割完,沈柳拖到了顾昀川边上,跟着一块儿掰玉米。

     另一边,赵春梅和顾知禧正在翻地,收下一季菜的土地有些结板发硬,得拿锄头翻上一翻,杂草也不用扔,混合着泥土一块儿埋起来,等着日升月落发酵了,便是天然的养料。

     直到日头西沉,远天起了晚霞,彩练似的飘荡在云层间,几人才收拾了东西回家。

     中途已经往家背过几筐子玉米和几扎捆杆子,眼下东西剩的不多,两筐子都没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