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喏 作品

第八章 冤家路窄 一

    ,在这鱼龙混杂的娱乐场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也算是阅人无数,最引以为傲的不是骄人的美貌,不是天籁般的嗓音,也不是妖娆的舞姿,而是精准的读心术。

    可这精准地读心术准确无误地读懂过很多男人的心,却唯独读不懂看不透这孙映寒的心,这也是让杜妮娜最挫败的地方。

    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越是唾手可得就越是不珍惜,越是难以抓住就越是欲罢不能。

     想当初,她第一眼看到孙映寒地时候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也是在这翡翠宫,她清冷高傲地斜靠在二楼的栏杆上,睥睨地看着楼下鼎沸的人群,纸醉金迷。

    忽然,她看到被一大群人簇拥着的他,颓废地斜躺在硕大地沙发上,像一只受了伤地狮子,仿佛周围的喧嚣都与己无关,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低着头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明显是来买醉的,这夜总会里每天都会有很多这样来买醉的人,本没什么好奇和意外的。

    可那颓颓中却带着冷傲和与生俱来地王者霸气,让你在人群中一眼就能发现他的与众不同的,也只那一眼,从来不信爱情不相信男人的杜妮娜沉沦了,尽管她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们永远都不可能真的在一起,可杜妮娜仍然飞蛾扑火般飞了过去。

     这近三年来,她为了他花尽了心思也消磨了自尊却从未走进他的心里,唯一庆幸地是孙映寒虽然对她忽冷忽热,可对其他的女子更是不屑一顾,更无任何绯闻。

    这也是让杜妮娜唯一感到欣慰的地方。

     孙映寒走后,杜妮娜一直独立窗前,夜,深了,月影西斜,她却毫无一丝睡意。

    此刻,她摇动手里的高脚杯,深红色的液体如静脉里血液,她仰面再次一饮而尽,泪水却沿着腮边重新滑出了两道长长的新鲜的泪痕。

    再辛辣的酒也麻醉不了一颗清醒的心,这一夜对于杜妮娜来说注定无眠。

     其实,今晚睡不着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苏向晚。

     身体逐渐恢复的苏向晚,睡得太多也睡的太久了,她只见清晰的大脑,却仍然想不起来以前的种种,越是努力去回忆,越是一片混沌。

    可是,那个最后坠崖的镜头却是越来越多的在她的脑海里回放,像不管回放的电影镜头: 颠簸中飞奔的马车,车后追杀的蒙面人,车夫绝望的呼喊:“老爷,不好了!前面是绝路,不知道是陡坡还是悬崖!” 年近五十的男子果断的大喊:“冲下去!苏家没有孬种!” 耳畔急促而沉重地叮咛着:“向晚,别怕!活下去,找你的生哥!救苏府!” …… 这样的镜头交替在苏向晚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让苏向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父亲坠崖后还活着吗?生哥是谁?该去哪里找他?苏府在哪里又在经历着什么样的灾难现在是否脱险?还有些人为什么又要追杀我们?……无数的谜团折磨地苏向晚烦躁不安,她索性披衣而起。

    进入孙府这么久,她还未曾出过这厢房的院子,今晚,她想出去走走。

     初秋的夜有些凉,苏向晚穿上那件月白色的旗袍,随意地挽起头发,披上了那件雪白色的披肩走出了们。

    夜深了,沈妈他们早已进入了甜蜜地梦想,她轻轻地推开了院门,悄悄地走了出来。

     穹空中一轮满月挂在偏西的树梢上,星星眨着小眼睛温柔地注视着她,桂花在悠悠地吐着芬芳。

    草从中,不知名的秋虫们仍不知疲倦的演奏着夜的奏鸣曲,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