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图和它们沟通,也没人和我沟通。

     我的三十一年人生里,第一次可以遇见这样的人。

     我偶然梦见我站在镜子前,却刻意背对着它。

    十六岁的我微微仰起头,用一个别扭的姿势从下往上打量着自己。

     镜中倒映出的少年身影尚且清瘦,远不如如今的有力遒劲,蝴蝶骨像两片将要展开的翅膀,却被几块狰狞的青紫钉在那里,注定要困住我永远不得飞翔。

     我笨拙地摸索着背上的伤处,手里攥着几片皱巴巴的膏药。

    耳边似乎已经响起父亲不耐烦的脚步声,催促着我快些收拾好自己,继续那些永无止境的训练。

     就在这时,一双手出现在镜中。

    那双手既陌生又熟悉,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温柔。

     她拿过我手中揉得发皱的膏药,动作轻柔地撕开一片新的,贴在我突出的脊骨上。

    她的手法很慢,很轻,像是在抚平一张皱巴巴的纸,又像是在抚慰一个伤痕累累的魂魄。

    膏药一寸一寸地覆盖住那些淤青,把所有的疼痛都遮盖起来了。

     可与她轻柔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那凶巴巴但毫无威慑力的语气。

     但我意外地听进去了。

     “如果非要把自己搞得遍体鳞伤,至少要确定这是你真心想要的。

    ” “但如果现在的你还没找到想做的事,那就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 她说得很是真心,还说对我完全没有期待,搞得我一时不知道是哭是笑。

    那种不带任何期待的诚挚,那种近乎笨拙的真诚,都让我无所适从。

     我感觉自己像是一支被遗忘在烈日下的冰淇淋。

    所有精心维持的形状都在阳光下慢慢瓦解,那些曾经漂亮的色彩和完美的弧度都变成黏腻的糖浆,无可挽回地往下滴落。

     我本该顺着重力的指引,钻进地砖的缝隙里,和那些细碎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