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 作品

第33章 第33章他轻轻一拖,捞她入怀……

    “芝娘。

    ”陆宜洲睁大无辜的眼睛。

     从未见过愤怒如斯的虞兰芝,当场被震慑。

     他的眼神有多无辜,虞兰芝的无名火就烧得有多旺。

     “我从未说过那种话,你不要冤枉我。

    ”陆宜洲迅速抓住重点,“你不能臆想我没想过也没做过的事。

    ” “那你怎敢一次又一次亲我,你怎么敢的!”她诘问。

     “因为我 总是想要你,想到你也喜欢,我就更兴奋。

    我们有一样的感觉。

    ” 苍天可鉴,他这句话只是陈述事实,没有任何贬义。

     虞兰芝气得小脸煞白,呢喃道:“无耻,无耻!” “你,你赶紧去把亲退了,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 陆宜洲的脸“唰”的比她还白,难以置信道:“你在说什么胡话,咱俩做那么多亲密的事,你好意思再嫁给别人?” “管得着么你,我想嫁谁就嫁谁,你要是给我搅黄了,我一定也不让你好过!” “你怎能如此不讲理。

    ”陆宜洲都气笑了。

     “你怎能言而无信。

    ” 陆宜洲被呛住,缓了一会儿,闭目再睁开才恢复了平静,幽幽道:“随你。

    ” 她说:“今年就退。

    ” 陆宜洲:“你爱退不退。

    ” “是你,你去提。

    ”她的心眼就是多。

     “凭什么我提?” “你答应我的。

    ” “……” 陆宜洲抿着唇陷入沉默。

     车舆的争吵总算戛然而止,马车疾驰,尘土飞扬。

     良久,才听见陆宜洲一声冷哼,“退就退,年底我就把你甩了,你可别后悔。

    ” 虞兰芝用比他更冷的声音冷哼,马车一停就要往下跳,手腕却被那人死死扼住。

     “放开,你放开我。

    ”她使出吃-奶的力气扣他铁钳般的大手。

     他轻轻一拖,捞她入怀,抱了会,胸腹紧紧贴着她后背,听着她一声比一声大的哽咽和咒骂。

     “我们不吵架了好不好?以后我一定对你更好……”他闷声说。

     虞兰芝扭头,回答他的是泪水涟涟的双眼,伤心欲绝。

     陆宜洲缓缓松开双手。

     虞兰芝头也不回跑掉了。

     …… 孩子在外面吃苦,受天大的委屈,所以进家门就哭成这样。

    虞二夫人哭的更伤心,扑过去抱着虞兰芝,母女俩哭成一团。

     虞侍郎尴尬地瞟了陆宜洲一眼,“瞧这娘俩……” 陆宜洲脸色惨白。

     虞侍郎讪讪道:“瞧你们……” 因为哭的太厉害,就没吃早膳。

     午膳也没吃。

     虞兰芝一动不动躺在自己的黄花梨架子床,皱着眉,目光空白。

     阿娘的眼泪全是心疼她,她的眼泪却只有一小部分想阿娘阿爹,更多的为陆宜洲而流。

     自从遇到他,真晦气。

     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才与他有了交集…… 他好像莫名其妙就撞进了她的生活,一开始她也没想太多,只是觉得这位表亲哥哥长得真好看,后来觉得他讨厌,他的傲慢与轻视创到了她小小的虚荣心。

     他既不像沈舟辞那样善解人意,予她奉承,也不像梁元序那样彬彬有礼,待她温存。

     他是那样鲜活的,认真的,招惹她。

     有来有往,她也从不给他好脸色。

     虞兰芝用袖端擦擦眼角,翻过身。

     国丧期间规矩森严,需穿素服,禁止婚嫁、宴席、笙歌等娱悦聚众活动,其余照旧。

     考虑到民生民情,这项禁令在民间的施行时间由一年改为两个月。

     除了婚嫁,其余对老百姓影响不大。

     老百姓的日子本就朴素,也没有太多消遣时间。

    但对官员的影响可就大了,臣子当为君王戒欲洁身一年。

     也就是一年内,谁家妻妾有孕,轻则丢官弃爵,重则流放。

     这年头普通官员哪里买得起昂贵的避子药,买得起也舍不得用在姬妾身上。

     导致国丧期间,心思多的人天天盯住死对头家门,一有风吹草动,告密揭发的奏疏必然满天飞。

     政敌间的勾心斗角,并不比乡野民妇扯头花高雅到哪里。

     再说回虞府的五娘子虞兰芝,因立功,加诸受到惊吓,额外获得了在家休养三十日的特权。

     白拿俸禄不干事,这真的是新帝为数不多的慷慨。

     皇帝不待见虞侍郎,但不耽误他假装一个清风明月好皇帝。

     其实三天足矣。

     回到家的第三天,虞兰芝就把作息调整如初,能吃能睡,练字、读书、打八段锦,一样也不落下。

     宛如呵护一株花儿,呵护着自己,抽枝发芽。

     虞兰芝从来不让自己为郎君颓废,没为过梁元序,也不会为陆宜洲。

     争吵的时候大家都上头,恨不能把全世界最恶毒的话说一遍,吵完也就完了。

    她会继续过好自己的人生,哪怕不完美。

     二月下旬榆钱挂满树枝,她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榆钱窝窝头。

     自从上次一别,陆宜洲还算知情识趣,没再打扰她,却照旧时不时拜访虞府,与阿爹的互动越来越频繁。

     虞兰芝总觉得不太妙,又说不出哪里不妙。

     登基大典将将结束,皇帝的两名亲信就被塞进吏部。

     做为朝堂的中立派,虞侍郎自然得不到什么重用,新来的两人像根刺安排在他周围。

     虽说虞家当年不给面子是皇帝心里的一根刺,但皇帝更关注那些曾不看好他,甚至劝谏先帝干涉他的老臣。

     头疼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