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希 作品

第40章 第40章虞兰芝被迫仰头檀口半启……

    主仆连心,似是感应到虞兰芝的召唤,春樱比预期中足足提前两刻钟回归。

     秋蝉等一众婢女小厮如期而至,外带满满三大箱笼物资。

     张妈妈抹着眼角迎上去诉苦:“蝉娘子,樱娘子,你们可算是到了,快去瞅瞅五娘子吧。

    一早到现在谁也不见,更不让人伺候。

    我差人问茯苓,茯苓也没辙。

    愁煞我了。

    ” 昨儿夜里发烧,天亮将将退去,偏耍小 性子不让人服侍。

    张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原地转圈。

     热毒最容易反复,谁知里头现在什么光景,有没有复烧? 春樱心虚,面色微微不自然,秋蝉上前一步,福身道:“妈妈辛苦了,您去歇歇,剩下的交给我和春樱安排。

    ” “也成,我这把老骨头快要散架了。

    ”张妈妈一把年纪的人了,捶着腰唉声叹气离开跨院。

     跨出门口时不由看向搬箱笼的婢女小厮,面生,不像主子跟前没脸面的,怎从前没见过? 虞府下人那么多,每次来也不可能全带上,有几个没照过面再正常不过,张妈妈着急回去睡回笼觉,不再上心。

     春樱觑了眼陌生的婢女小厮,序公子的人。

     今早,怀贤坊榆树宅子的管事看见她的信物,立刻深信不疑,遣人随行,临行前还塞给她一只荷包,再三鞠躬表谢。

     这辈子都没收到过这么大的赏钱,沉甸甸的银元宝。

    春樱回去打开,险些闪瞎双眼。

     怨不得沉甸异常,原来是金的。

    她惊慌之下忙问秋蝉。

     秋蝉依旧淡淡的,说这是她应得的,拿着便是。

     序公子的命,有一半算她所救。

     …… 外头的动静早就引起虞兰芝注意,西面屋子有人进进出出,想来是在整理收拾。

     她趴在支摘窗观察,薄薄的小肚皮贴着窗台,天然的腰窝深深塌进去,益发显得细的地方细,圆的地方…… 梁元序抹了把脸,闭目。

     他没想乱看,可抬眼全是她。

     虞兰芝激动不已,扭头对梁元序笑:“梁舍人,该来的人都来了,哇,那三个脸生的肯定是你家的。

    ” 梁元序睁开眼睫,恍然失神,直到她说完话有一会,才慢慢移开相抵的视线,不看她,轻轻“嗯”了声。

     他说:“五娘,十九我才能离开,这几日……” “没问题!”虞兰芝拍着胸-脯保证,“秋蝉来了一切都不是问题,她和春樱是我身边最可靠的人,你放心吧。

    ” 只是,十九的话……伤能好利索么? 便是她自己摔破皮都要疼半晌,那样皮肉外翻狰狞的伤口不到四日能愈合? 虞兰芝眉心微蹙,望着年轻郎君,他颤颤垂下的睫毛,纤长浓密。

     帮人帮到底。

     从昨晚到现在,他和她还有春樱,三个人把礼数不允许的事儿做了个遍,还会怕再添几日? 在小命跟前,去他的大防。

     况且各自仆婢已到,今后分屋而居,只要她老老实实,啥事都不会发生,基本不会再接触。

     虞兰芝走过来大咧咧坐在床沿的方凳上,鼓起勇气,豪迈道:“等会西面的屋子收拾好,我自会搬走,你安心住这边。

    其实我特别闲的,下个月才上任,要不你再多住几日?” “这样对你不好。

    ”梁元序沉吟道,“再这样,我可能就要对你负责。

    ” “你,你别多想,我岂会是那种人。

    ”虞兰芝身子发虚,舌尖发硬,“不至于,真不至于一点小事就赖你的……” 梁元序愕然,嘴唇微翕。

     “哈哈,看把你吓得。

    ”她歪着脑袋,张开五指在他脸前晃晃。

     一管盈香自她袖内飘出。

     梁元序燥热难耐。

     狭小的空间,从她靠近,顷刻沁满了又暖又柔的女儿香,但她并没有意识到逼仄空间里体香对于男人的影响,梁元序绷紧了脖颈。

     虞兰芝叹了口气,“你真的非走不可么?” “嗯。

    我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没做。

    ” “好吧。

    ”她说,“那你多加小心。

    ” “嗯。

    ”他说,“回去我再给你报平安。

    ” “这间屋子小了点,不过你的人可以在脚踏和屏风后面将就几晚,夜里服侍你也方便。

    我已让春樱把净房的洗漱用具全都换成了新的,你放心用吧。

    ” “可别小看那灰扑扑的香胰子,我自己做的,特别香,抹完滑滑的。

    ” 是她现在的味道吗? 梁元序的神色闪过一瞬不自在,左耳的那点红痣鲜艳欲滴,映得周围肤色迅速泛起不正常的粉。

     从未见过他如此情态。

     高热的阴影尚有余威。

     虞兰芝大惊失色,忙探手摸他额头。

     梁元序倒吸一口冷气,躲开了她的手。

     虞兰芝的手探了个寂寞。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一小会,虞兰芝讪讪收回爪子,支吾道:“我,我以为你发烧了……” 梁元序:“对,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本能反应。

    ” 他无法接受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对着救命恩人起反应,只想远离她,或者求她离远一点。

     虞兰芝挠了挠额头。

    好强的警惕心!想来他早知她心思不纯,一直防着呢。

     可她真不是那个意思。

     关心则乱。

     不意右手一暖,被梁元序完全拢在手心。

     他垂眸隔着自己的手背吻了吻,轻轻放在自己的额头,“你试吧,没有发烧。

    ” 虞兰芝:“……” 抖得厉害。

     梁元序掀起眼皮,“你怕我?” 他不动的时候,她的胆子很大。

     可他稍稍回应,她就害怕。

     一直都是这样。

     却不怕陆宜洲。

     光天化日之下与陆宜洲躲在树后,亲狎嬉戏。

     非常熟稔,想来不止发生过一次。

     他们还没有成亲。

     这厢虞兰芝冷汗涔涔,差点从方凳上翻下,手忙脚乱站起身,后退两步。

     “哈哈,怎么可能。

    ”她强撑道,“我连陆宜洲都不怕的,岂会怕你!” 梁元序嗤笑一声。

     “陆宜洲”三个字像一盆冰凉的雪水,兜头浇下,虞兰芝在梁元序的凝视中打了一个哆嗦。

     似乎还是怕的。

     灯树的上清珠月色清华,泛着冷光。

     两匹可爱的卑然小马驹。

     被祖母强横拿走二分之一的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