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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雄主却面容姣好,青春靓丽。

     哪怕是珍贵稀少的雄虫,也会因为出身旁系被用来联姻。

     所以尽管波吕斐斯族长身边的那个雄虫已经竭尽全力地保持严肃,阿缇琉丝仍旧捕捉到他眼角的那抹笑意。

     年迈的雌君意外离世并且留下巨额遗产,换谁都得乐得三天睡不着。

     看来夏盖也算无意中做了件好事? 阿缇琉丝心情不错地哼了首小调,一边随手翻着报纸详情,一边握着钢笔在竞选者名单上打了个叉。

     下一个是谁呢。

     苦恼了一会,他不再犹豫,以绝对公正的方式对敌人处刑是绅士的必修课,所以他决定----投掷骰子,把一切交给客观的命运。

     所以,不要怪我,去怪命运吧。

     他在心中悲悯地说到。

     被他轻巧抛掷的黄金骰子在空中转了几圈,带着清脆响声咕噜噜翻滚了几圈后在桌上停止,朝上的一面显示着宝石砌成的血红三点,静止的那刻犹如一面小小的虫族军旗。

     “明天凌晨去找三号,他们只要不蠢就会做足准备,你有信心么?”阿缇琉丝收起骰子,精准地投进桌上的神像小罐里。

     不知何时出现的夏盖倚在描金小门上,抱胸望他。

     阿缇琉丝虽然如此询问夏盖,心中却未曾有过一点质疑。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在这个帝国里,夏盖要杀哪个虫族,除了自己以外,没有谁能阻止,包括朱庇特。

     夏盖看着自己难得穿着常服的长官,与兰因大公偏好繁复的宫廷风相反,阿缇琉丝的春夏季衣帽间被黑白灰三色的各种衬衫马甲占据主体,除此之外便是被老管家硬塞进去的各种色彩明艳的夹克毛衣针织衫。

     此刻阿缇琉丝便穿着件深黑V领的毛衣,深渊般漆黑的薄绒毛衣衬得他肤如霜雪,平时整肃冷冽的气质也变得柔软鲜活,他姿态随意地靠在扶手椅上,双臂舒展,两条长腿交叠,俊美无双的脸蛋下是暴露在宽大领口处的清晰锁骨,锻炼充分的薄肌将毛衣胸口处略微撑起,休闲风的毛衣由此带上一点严肃中的诱惑。

     他没有穿鞋,赤脚踩在柔软细腻的地毯上,夏盖低头便能看见那雪月般美丽而有力量感、骨骼分明、脚背偶有青筋绷起的双脚。

     因为不经意间的走动而踩上了月下香,所以脚底染上一抹幽紫。

     沉重冰冷的军靴踏上地毯,阿缇琉丝挑眉看向自己的副官,却见对方恍若未觉地向他走来,在他面前停下后,单膝跪地,掏出手巾,捧起他的脚便要擦拭。

     澄澈的日光下,高大矫健的副官半跪在地,熨帖合体的军服因他的姿势而出现褶皱,紧致的腰封勾出结实劲瘦的腰身,肩背宽阔舒展、面容英俊冷硬的副官做着低头下跪的动作,为自己的主人拭去脚底花渍,目光平静淡然,十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