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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意思?我很确信十几年前你身边一个雌虫都没有,那时候你才几岁?” 没有存档记忆的佐伊对三人之间的纠葛堪称一头雾水。

     “……”阿缇琉丝显然不可能告诉佐伊其实所有人都已经死过一次,相比之下夏盖和谢默司大打出手都成了小事,他颇感头疼地揽住佐伊的肩膀,十分拙劣地转移话题。

     将会议室里的两个雌虫抛之脑后,阿缇琉丝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和佐伊往外走去,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和佐伊商量。

     … 叶菲烈尼位于圣兰加城堡的寝宫延续了哈提家族奢侈谲艳的风格,与崇尚清简幽静的教义完全相悖,教皇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哈提家族的雄虫,再也没有提起过枢机主教每周都要进行的忏悔清修。

     从物质生活的角度而言,即便是从小生活在以骄奢淫逸出名的乌拉诺斯家族里的叶菲烈尼,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无数他叫得出名字或者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如河流般进入他的寝宫。

     在叶菲烈尼向帝国传递情报后不久,一个寻常的夜晚,教皇遵循着这几年来的惯例,从身后搂抱着他的腰背,亲密而强硬地将他嶙峋挺直的脊骨埋入自己温热的血肉。

     他们如同两个一前一后行走在黑夜中的人,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始终冷漠地盯着前方,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却一辈子也不会回头去看。

     在呼吸逐渐变得规律绵长时,即将入眠的叶菲烈尼感受到头顶来自教皇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突兀地停顿了一下。

     他听到教皇冷酷平淡的声音在自己耳后轻轻响起,漫不经心又随意至极:“你既然已经成为族长,就应该拥有自己的封地。

    沙漏星系怎么样?我记得它以前也是乌拉诺斯的封地,只是裁判军最近才把它从帝国手中收复,你应该会喜欢?” 教皇另一只置于叶菲烈尼腰腹的手臂缓缓向上抚摸,最终停留在后者沉沉闭着的双眼之上:“据说沙漏星系盛产的血弥撒钻石,与你们的眼睛是完全相同的色彩。

    ” 猩红、炽热、熠熠生辉,过于复杂的晶体结构甚至会使任何经它折射的光线都变得扭曲。

     教皇的抚摸是如此温和轻柔,带着比叶菲烈尼的体温要高上不少的温度,温柔零散地落在他的眼皮上,让叶菲烈尼想起小时候闭眼站在淅沥雨幕中的连绵触感。

     那个在过去多年里面无表情地掐着叶菲烈尼的脖颈、残酷冷漠地折断他的尾指、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淤痕、痴迷于他的痛苦迷惘与垂死挣扎的雌虫,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只是叶菲烈尼窝在教皇温柔的怀抱里所做的一个荒诞的噩梦。

     那个雌虫去哪里了呢? 那个雌虫真的是此刻这个温柔抚摸着他的雌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