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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杯酒喝得缓慢,秦斐满足了:“谢谢您的款待。

    ” 席礼闷声拿过他手里的空酒杯,转身就走了,对于他礼貌的道谢没有任何回复。

     走到外间,席礼把酒瓶往桌上一丢,红酒哗啦啦往外倾泻,打湿了桌上散落的书籍也不管。

     在瓶里葡萄酒都快流尽了,席礼才伸手扶正酒瓶。

     关了灯、熄灭了壁炉、又喝了酒,这下那人应该安静了吧。

     席礼擦拭了手上沾到的酒液,脸色沉沉地往卧室里看了一眼。

     那个人躺回了被窝。

     带着憋闷的心情,席礼回到那张委屈的沙发里。

     刚坐下,卧室里又发出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席礼:“……” 这个动静,一晚上都没停过,每一个轻微的响动,总是惹得他睁开眸子朝卧室里看。

     看这个人到底在折腾什么,看这个人有没有要……做那些互动的意图。

     和之前一样,席礼朝床上隆起看过去,他听见一些嘟囔从轻盈的被子透出来。

     “艾维斯家族……三百年……” “暗红色……” “旗帜是双刃剑……” 席礼疑惑地:“?” 这个人竟然在背诵艾维斯家族历史,并且越来越大声,到最后已经是旁若无人的态度了。

     席礼盯着他:“醉了?”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带着些许醉意的回应:“没有吧?” 席礼:“继续吧。

    ” 他拿起羊毛毯,娴熟地盖在了身上。

     房间里并不安静,却有种静谧的感觉。

     耳畔是秦斐磕磕绊绊的背诵:“艾维斯子爵有三百年历史。

    ” 席礼:“错了。

    ” 秦斐好脾气地请教:“错哪了?” 席礼:“艾维斯家族三百年历史,不是子爵。

    ” 秦斐:“谢谢您的指正。

    ” 席礼嘴角的笑容还没有完全绽放,就被着喝醉了都保持礼貌疏离的态度给怼了回去。

     “艾维斯子爵……艾维斯家族三百年历史……” “暗红色代表先辈……” 席礼静静听着,他想到上一次侵入秦斐的终端。

     那个时候秦斐也喝了点酒,倒也能够勉强对话,却不记得当时情况,否则他都用投影现身了,怎么还会被秦斐当做病毒。

     这个人酒量太差,一杯就倒。

     醒来完全不记得醉时的情形。

     席礼怔怔地望着卧室。

     斑驳的月光洒在房间,像是银白的纱,笼在静谧的夜晚,笼在了席礼的心上,笼住了他的理智。

     沉默了很久。

     “秦斐。

    ”席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