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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的躺着,想看看这前不久还戏耍他的小小少年还想玩什么花样。

     不过起先还是老老实实的本分,虽然伺候的实在笨拙粗糙,还算勉强。

    但直到唇间诡异的触感摩挲着,甜而忐忑的呼吸萦绕在感官周围,是一个他从未感受过的,主动冒险,却轻柔的吻。

     要说被个爱闹腾的小猢狲这么一亲却丝毫没有反应,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严光龄因思绪过重的身体麻木而冰冷,却因对方亲密无间的接触,反而觉得久旱逢甘霖,那股孤寂落寞的哀情变的有些怅然。

     严光龄自认清高,过往是最见不得这些下三滥的男女之事。

    他即不多情,也不好色。

    并且男女平等,青楼教坊司之流则躲之又躲,相公小倌也是避而不肯亲近。

    同僚上司赠妾送奴更是觉得荒谬,即使非留不可,也绝不肯多亲近半分。

     所以难免有那么一二嘴碎且不怕死的背后议论,严大人正值壮年是不是得了什么难言之症,已不可行床榻之事…… 严光龄觉得头疼,也不是说趴在自己身上的小猢狲手段技术有多高明,或是有股天然撩拨的媚术。

    可就是被这么简单的轻柔摩挲,左亲一口,右摸两下的,才让人觉得急促又发慌。

     明徽心里同样七上八下的,行动上却越发的肆无忌惮。

    要说他也真正的毫无羞耻心,被色欲冲昏头脑,摧枯拉朽的只想赶紧办了身下成熟威严,各方面都十分中意的男人。

     “……” 严光龄心道自己难不成被官家贬了,当个名不见经传的芝麻小官,心态也不似从前那般沉稳执着了?只觉又一轻而柔软的吻落下,潮湿温热的呼吸落于耳畔旁侧,痒痒的,像是只小猫猫崽子在蹭自己。

     终于,他再也受不了一般,微微睁开眼睛,有些微怒的瞪了过去。

     明徽显然是不怕的,他可太在行把一个人哄的迷迷糊糊,欲罢不能。

    还没等元道先生去拎他的后脖领子,明徽欣然洒脱的抱了上去,如同第一次般毫无距离的拥在一起。

     “孟子说知好色则慕少艾,先生,你觉得我荒唐吗?” 荒唐,甚是荒唐! 明徽漆黑双目里透着灼烧似的渴望,坦然而放荡,和严光龄这类把克己复礼放在第一位的矜持士大夫相对比,简直天上地下。

     或许于他孤寂封闭的前半生来说,明徽接下来做的事全然击碎他过往铁石般的心肠。

    嘴唇再一次相碰,柔软而甜腻,带着股少年人自有的氤氲之意,直到牙关被缠绵着挑开,舌尖被噬咬,万千层涟漪被春风吹起,只剩下震惊过后的凌乱。

     明徽悄默声的睁开眼睛偷瞄,在彼此越发急促的呼吸里,竟很意外的产生一种正在霸王硬上弓的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