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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不会给哥哥,惹麻烦了。

    ” “这些年来,哥哥,对不起……” 她哭着说。

     这四年里,陆煜行日日早起晚归,小小的少年艰难撑起重担,只为她的药材与命,还要忍着那些公子哥的侮辱,她尽数看在眼里。

     若只有哥哥一人,便也不会被她的病弱拘束在这里忍辱负重,就连一套冬衣也买不起,指尖也尽数是冻疮。

     那日他回来之时,身上带着别人欺辱的鞭伤,他不动声色地遮住,垂下的颤抖鸦羽睫毛似乎在懊悔没有遮好,令妹妹看见了这伤口。

     又轻声安抚道,是帮工时摔了货物被货工抽打的。

     哥哥素来严谨,对待生计慎之又慎,怎么能摔了货物,那鞭痕分明是……那些不学无术的公子,又找着由头欺辱他。

     可他说。

     不疼,没事的。

     雪下得纷飞,少年浑身颤抖又狼狈踉跄,眸子疲倦,却只低哑喃喃,他休息一会儿便好。

     明明额头滚烫,发了高烧,不可再拖下去。

     哪怕陆煜行日日叮嘱她不可外出,为了抓退烧药的她,还是将哥哥艰难扛到床上,冒着风雪走出门去抓药。

     未曾想被策马的宋三发现,抢走了去。

     反正她是罪奴,哪怕杀了她,也不会有任何人为她讨回公道,风雪淹没了她的哭喊与求救,只剩下飞驰的骏马背影渐行渐远。

     世上无人在意她了……除了哥哥。

     屋外的风雪吹彻地格外大,敲击着破烂不堪的门扉,陆煜行恍惚睁开眼睛,却没看到陆清文那道瘦小到可怜的身影。

     他撑起未痊愈的身体,心中惊慌,开始在漫天飞雪中寻找起陆清文,又被宋三寻到,威胁他在飞雪中跪两个时辰便放过他的妹妹。

     那时的宋三和他身后公子哥们嗤笑和高高在上的视线,陆煜行尽数看得清。

     “……清儿无事,是白公子救了我们,好好休息罢。

    ” 陆煜行掩下情绪,低声开口。

     自四年前的那场巨变,陆煜行一直在下坠,他不曾抱怨,不曾流露出一丝脆弱。

     恍惚又想到那时白御卿呵止他们的那声嗓音,清澈如碎玉,以及……他居高临下捏着他的下巴,令他做男宠的模样。

     素来隐忍情绪、波澜不惊的少年罪奴,还是艰难扯了扯唇角----不过是另一个深渊而已。

     陆清文终究是困倦地睡着了,她哭得稀里哗啦、抽噎不止,白御卿也轻声哄了好久,才堪堪把她哄睡着。

     她睡之前,还撑起朦胧的眼,捏着白御卿的衣袖,轻声开口,“白哥哥,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