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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御卿松了一口气,转身随着他而去,衣袂翻飞之下是清幽的沉水香,绣银的流云纹随着动作流动,漂亮清冷。

     二人的身影走远。

     陆煜行的衣衫被血浸润得湿透,他冷冷抬眸看着独孤鹤的背影,碎发黏腻着溅起的血花,眉梢染烈血,湿润腥气,他却面无表情。

     仿佛被抽到半死的,并非他而已。

     “走了!你也是好命,公子给你保下了一条贱命----” 那侍从不屑拉起陆煜行往外走。

     陆煜行只是任由着行刑侍从拉着他的后衣领拖动,血痕划过地面,骇人血腥。

     他伸出指尖拭去唇角的血珠,漠然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被捏碎,扎入血肉的玉佩。

     又嗓音嘶哑呢喃着什么。

     “十七、卿?” 嗓音愈发压抑低沉。

     “……十、七卿。

    ” 第12章 “公子,罪奴来请罪。

    ” 陆煜行跪在他脚下,目光深邃平静,漆黑如墨,淡声恭敬道。

     他的呼吸轻缓,即便跪地,背脊也依旧挺直,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利刃,内敛锋芒。

     嘶…… 白御卿摩挲着手里握着的书卷。

     他一袭白玉袍,倚在雕花窗檐旁,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摩挲着书卷,微微凝眸,碎发微垂,衬得清冷孤高,可神色又怪异了几分。

     ……今天怎么还主动请罪了?不是恨不得杀了他吗? 白御卿冷白的指尖敲击着窗檐,垂眸讥讽道,“为何请罪啊?” “……以下犯上。

    ”陆煜行抬眸,看向被透过的曦光衬得侧脸模糊朦胧了几分的白御卿。

     他身上的鞭伤本该让他半个月下不了床,但倒是倔强,此时脊背挺直,未曾露出一分颤意,又张开手心,露出已然被捏碎的玉佩。

     那玉佩还带着些许凝固暗色的血,似是扎破手心染上的。

     “还有,公子的玉佩被罪奴捏碎了。

    ” 白御卿“啧”了一声,眉尖微蹙,不耐烦道,“那玉佩不是小爷的,是应好给我托我----” 公子如碎玉清冷的嗓音还未落。

     听到“应好”的名字,陆煜行眸底闪过一丝晦暗阴鸷似是嫌恶的光芒。

     随后低沉着嗓音开口,打断了他的话。

     “罪奴会赔公子一块玉佩的。

    ” “……都说了不是我----” “公子喜欢什么图案?” “小爷都说了不是----” “……公子喜欢虎纹的吗?” ……对牛弹琴。

     [新的任务颁布!这位卑微的罪奴似乎想要假装示好讨好您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