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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围一眼,一张俊美出尘的脸上难得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表情,反而带着些许纠结,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便离开了。

     ----是白御卿。

     他见那人离开,静默了许久,随后“吱嘎”一声打开柴房门,垂眸看着门口的……油纸包和金疮药。

     已然是早春,天气寒冷,雪却在消融,陆煜行蹲下身看着被踩得严实的雪面上那略微带着余温的油纸包。

     少年罪奴微微凝眉,漆黑的瞳孔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抿了抿唇,指尖触碰了一下油纸包。

     有些暖,鼻腔里是夹着混着沉水香的香甜。

     他有些分不清这温度是油纸包本来的余温,还是白御卿披风里的体温。

     陆煜行打开油纸包,拿出里面的糖糕,低头咬了一口。

     腻得吓人。

     从牙尖和舌尖腻着弥漫到口腔到舌根,随后那股甜弥漫在唇齿间。

     陆煜行蹲坐在门口,抬眸看着雪地里流下的脚印,又面无表情吃着糖糕,咀嚼着吞咽,喉结滚动着咽下一口口。

     不出一会儿,一包糖糕差不多快被他吃完了。

     他将那瓶金疮药放到胸口,大抵是知道白御卿想做什么,唇角扯出一抹笑意。

     陆煜行的笑意素来是带着撕扯的狠戾与血腥,眸色也寒狭野性,吃着糖糕,今日难得柔,不对……笑得更凶了。

     令人瞧见了便是吓得半死。

     曾在风雪中路过这栋屋子的仆从少女,又在命运的指引下恍恍惚惚、兜兜转转来到了这间屋子前。

     随后便抬眸看到了坐在门口的黑色布衣少年---- 墨发的少年俊朗的脸上带着几分撕扯的笑意,唇角的弧度让他露出尖利寒光的犬牙。

     宛若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般,晦色的眸子微微眯起。

     渗着一丝暗流涌动的狠戾执着。

     猛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少女背后涌起,寒意刺骨。

     少女瞪大眸子哆哆嗦嗦退后几步,急忙转身跑走了。

     好,好恐怖! 她跑得快速,宛若见了厉鬼,神色也带着怔然的恐慌与惊魂未定。

     陆煜行似有所感地看了看少女跑走的方向,微微蹙眉,鸦羽一般的浓密睫毛似是遮住了他那丝嫌恶的情绪。

     随后他垂眸看了一眼油纸包里仅剩的那块糖糕,指尖触碰了一下又收起,将油纸包包好。

     唇角还带着一丝糖粉的清甜,陆煜行舔了舔唇角,喉头终于溢出那丝压抑了许久的低笑。

     [宿主,您不觉得您很鬼鬼祟祟吗?] 白御卿:……你不吼我扇一巴掌我就不会这么鬼鬼祟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