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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肆书挑开包裹,一瞬间,纷纷扬扬的糕点洒落,白粉与糖糕噼里啪啦落在地上,他高大的身上气势汹汹,松绿的眸中漠然。

     又翻手露出手心的那三枚刻着切口的铜板,瞥过陆煜行一瞬的瞳孔紧缩,垂眸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糕点,冷声道。

     “这糖糕下了砒霜是吗?” “你想毒谁?是……公子吗?”李肆书脸色愈发冰冷,嗓音带上了讥讽,“公子对你那般好,你也要像你爹一样----” 他的语气加深,带着嫌恶。

     “做个白眼狼吗?” 陆煜行一瞬间抬眸,听到他爹二字,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神色愈发冰冷,嘶哑问。

     “你是谁?” 李肆书随手将那三枚铜板丢到地上,高大的身影带着压迫性,铜板与地面碰撞的清脆声响在寂静又气氛压抑的屋中尤其刺耳。

     随后一枚令牌出现在陆煜行眼前---- 漆黑的令牌上刻着金漆的飘逸字体,流苏随动作飘动。

     “玄麟卫指挥使,李肆书。

    ” “受宁国公之命,保护公子,监视你,顺便……诛杀你。

    ” 李肆书唇角扯出笑意,剑尖指着陆煜行的脖颈,杀意尽显。

     “堂堂玄麟卫指挥使,在府中做了个侍卫,不觉得屈才吗?” 哪怕脖颈被剑尖指着,陆煜行的表情依旧没有多少变化。

     反而意味深长几分云淡风轻看着李肆书眸底的杀意,像是晦暗的嘲弄。

     “宁国公对我有知遇之恩,公子也心善----如何轮得到你在这里挑拨离间?”李肆书冷冷看着他。

     “……我可没有挑拨离间。

    ”陆煜行像是嗤笑,随后指尖敲开那剑尖,在李肆书感受到虎口一阵酥麻怔然之时,俯身捡起了一块地上的糕点。

     那糕点已然四分五裂,裹着白色的糖粉,被他拈起来,随后轻咬了一口。

     “糕点是给公子的,可惜了,被你摔碎了。

    ” 他的嗓音没有什么感情,嘴里还嚼着糖糕,含糊不清。

     ……那白粉不是砒霜吗? 李肆书怔然,随后又见面前的罪奴少年俯身下跪,眸子透过他身后,对身后人恭敬道。

     “见过公子----” 公子?! 李肆书此时也觉似乎上了陆煜行的当,又看陆煜行在抬眸看向他的那一瞬间---- 唇角扯出笑意,略微露出尖利的犬牙,漆黑的眸中带着近乎嘲弄的浓浓恶意。

     “我觉得,还是屈才了。

    ” 如碎玉般的嗓音响彻在身后,白御卿缓步走进剑拔弩张的屋中,看了一眼拿着剑的李肆书,“放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