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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他安心些许,却总是又颤抖到用自己的手捂住脸,喉头溢出一丝压抑的哽咽。

     黄昏之时,白御卿会醒,每当他眼皮略微颤抖,将要睁开的那一瞬间,陆煜行便会迅速起身,为他轻柔喂水或是糕点。

     茶水氤氲了薄唇,陆煜行会低头,轻轻吻一下。

     白御卿会低低笑一声,嗓音低哑,尾音又淡,抬眸看他时,双眸眯起,“又多睡了好久,破纪录了……以往都是睡到日上三竿,如今直接到黄昏,若是墨玉在,不知道要怎么盯着我看。

    ” 墨玉会面无表情,盯他半天,似是在说,公子,睡太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不许提别人。

    ” 陆煜行自然知道他如今温柔打趣的语调是因为想要讨个趣,但他也没有因此心情缓解几分。

     并非是吃醋。

     吃醋?他都要疯了,根本来不及吃醋了。

     陆煜行将他揽在怀里,汤匙小心翼翼润了他的唇,喂过去一口粥,指尖轻柔擦拭去他唇角的粥渍。

     他只是觉得---- 白御卿不该笑。

     他的公子,他的卿卿,曾经的冰冷淡色尽数不见,浑身氤氲着暖调的柔和。

     他该说他痛。

     该说他好想活。

     该说陆煜行,我不想死。

     该蜷缩在他怀里,露出一丝脆弱。

     ----不该是笑得依旧闲散,甚至还能与他打趣。

     偏偏惹得陆煜行想哭了。

     然后就在思绪发散的这一瞬,白御卿伸手抚摸着他的侧脸,将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胸膛上,指尖轻柔摩挲穿过他的发丝。

     陆煜行怔然。

     白御卿轻咳一声,另一只手勾勒摩挲他的脊背,安抚一般。

     过于沉溺陆煜行的怀抱了,每天跟个娇夫一样被他抱在怀里,喂饭喂水,快把他抱成残废了,让他好好享受了一把幼时被娘抱在怀里当玉的待遇。

     ----以致于他现在才想起来,自己是1。

     猛1,强1。

     ……反正直男绝不认输。

     所以不能光让他哭了。

     陆煜行低着头,放任自己一般,将头埋入他的小腹的里衣里,蹭了蹭他的腹部,近乎贪婪嗅着满怀的沉水香。

     双手环住他的腰。

     ……又瘦了。

     陆煜行喉头滚动,压抑着情绪,一言不发。

     白御卿的手指很凉,偏偏修长骨节分明,指尖轻柔穿过他的发丝,抚摸他的头和脊背,宛若在顺毛,或是抚摸一条毛色油光水滑的狼一般。

     然后许久,陆煜行发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哽咽。

     白御卿能感受到自己的里衣哭了。

     这已然不是陆煜行第一次为他而哭,白御卿垂眸,双眸酸涩之下却还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