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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你们铺路? ……还是单单为陆煜行? 明明这种提议荒谬到极致,李肆书抿着唇说他不会答应,他应该告诉陆煜行,或是直接打晕了白御卿带着他回京,总归没人对宁国公世子动手。

     他明明答应了墨玉,要一直保护他的。

     可是白御卿哭了,他垂着眸,一滴泪恍然落下苍白的脸庞,偏偏唇角勾起来,紧紧拉着他的手,凉得刺骨。

     “我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 “与其等容王稳固了地位之后发战,天下大乱,不如趁机坐实了容王反贼的名号,也该……” 李肆书打断他,问,“你是为国为民,还是单单为他一人?” 为他不可被容王绞杀困于城里,为他不要穷途末路,为他…… 白御卿说,“为他,亦为我。

    ” 为我所爱的所有人。

     李肆书沉默了许久,秋色萧条之下,浑身冷得刺骨,可白御卿的双眸却如绵阳般漂亮又坚定。

     “……好。

    ” ----反正现在李肆书后悔了。

     不该为那心口一瞬的悸动,不该为他的双眸,不该为他所谓的为了那人…… 分明他该活着,多活一天,多活一刻,多活一秒,只要活着就好。

     李肆书从没执念过“活”一字有多么刻骨铭心,分明这世间没什么好活的,他从边境便见过无数人死去,夺走过无数人的命,亦然也觉得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活的。

     可是凭什么白御卿要死? 凭什么那样光风霁月最该活的人死了,陆煜行那样的恶鬼还活着,而李肆书这样的孽种还活着? 分明白御卿才是最不该死的人。

     李肆书这么想。

     萧涟涟也这么想。

     萧涟涟闭了闭双眸,推开门进入了那金屋藏娇的宫殿。

     独孤千雪不断拍着里屋的门扉,“开门!开门啊!陆煜行你不得好死,你夺了我家的江山,杀了我皇兄!还将我囚禁至此!我死都不会从了你!” “你个天杀的贱人!混账!上天怎么还没收了你!” 一旁的阿朵雅让她少费力气,吵得头疼。

     柳朝朝缩在角落瑟瑟发抖,低声抽泣。

     白御卿的母亲杨容蝉则是揉着额角,面色惨白无措,似是想不到,君夺臣妻的事情发生到了她一个将近四十的妇人身上。

     林暮因为身怀武功被捆着,她倔强地想要挣脱开却白费力气。

     而白合雁面色晦暗,指尖陷入肉里,泛出血丝。

     陆煜行正坐在外屋,指尖摩挲着一本书,听到萧涟涟走进来了,甚至懒得抬眸看一眼。

     萧涟涟看了一眼殿里关着的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