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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侧,顿时唬了一跳:“……郎君小心一些,可碰着哪里没?” 碰着了又如何?没碰着又如何? 时宴暮心中嗤道,难道这侍从还能帮他讨债回来么? 他将山门牌匾冷冷的盯了半晌,忽然大步入内,侍从连忙跟上,寻了知客僧,给他单独安排了一间小院。

     “取笔墨来。

    ” 当下有人奉上,时宴暮执笔手中,落得极快,倏忽间便已成书一封。

    他目光看过了,从自己的袖中取出来一方小印,正正稳稳的盖上。

     “去,送到安庆坊,亲自交到大郎君手上。

    ” “这……”侍从的面上颇有一些为难,“时郎君,这恐怕有些不妥当。

    ” 时宴暮冷冷将侍从望着,哂笑道:“东海侯府又不是龙潭虎xue,有什么不妥当?这封信送的不是别处,乃是我家中,你难道也要拦着?” 他将那信笺放下,轻飘飘的搁在桌上,竟然也不再去看,已是侧头,欣赏起了窗外的柿子树:“我倒是劝你,快些送去,拿不到手书,就不用回来……你们魏王府若是不肯,说不得我就去寻别人办这件事了。

    ” 那已经是明晃晃的威胁。

     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牵连出来,定然是无法好过的。

     那侍从咬了咬牙,到底还是将这封信接过。

     时宴暮见他转了出去,心中微嗤,泰然自若。

     若早些识时务就好,何必闹到现下难堪?说到底,不也乖乖的去了么。

     他端起案上的薄瓷茶盏,慢慢的喝入口中,方才一直未动过,说不得就有些唇干舌燥。

    然而这茶水甫一入口,就教他皱起了眉头。

     “啪”的一声,那茶盏又被他掼在了桌上。

     什么劣质的茶沫? 空有龙井之名,全无龙井之味。

     好一起子见风使舵的和尚,这一次没有裴晵一道,不仅不曾引他去法华阁,甚至连茶也差了三分! 当真是看菜下碟! 。

     时宴暮心中说不出的恼怒,总算是因为如今还有要事待办,勉强按捺下了。

     他坐在禅房中,想着一会儿人来了自己应当如何说话,思来想去,最后选择了引动体内的真气,沿着经脉运转,走了一个小周天。

     如此一来,待得阿兄见了,也会夸他勤勉不辍罢? 然而虽然心中这样想着,杂念却难以摈除,好不容易勉强静息凝神,终于运转一周了,再一睁眼,却并未见得有人来。

     时宴暮不免心浮气躁。

     此时侍从入内,奉上一枚信封。

    时宴暮识得信封上暗纹,正是家中常见的,不免微微激动些,只道:“拿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