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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衍对自身产生了质疑。

     这关头了,他竟然想问燕习,你劲儿这么大,怎么练的。

     还没等他说出口,身后陡然贴上一片湿润发凉的墙壁,紧接着熟悉的气息整个包裹了上来。

     祁衍话被堵了回去,前胸贴上结实的胸膛,不知道是被挤得还是这一下太突然,脑子充血,他有点头晕。

     刚才洗完澡,浴室里的雾气还没完全褪去。

     他微睁开眼,看见男人认真的眉眼,像是在做梦。

     祁衍脑门热得感觉要炸开,他能感觉到燕习圈着他整个人的手臂,手放在自己后腰往前一压,两个人贴得更近。

     直到燕习手试探摸上他裤腰时,祁衍眼皮颤了下,才总算反应了过来。

     他反客为主,整个人贴了上去,吻得更深,手不顾一切拨开所有阻拦,感受着面前的人。

     太久没和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但祁衍没有丝毫抗拒,听着面前这个人的呼吸,感受着熟悉的手掌触感,偶尔从唇齿溢出的细碎声音,都在告诉他,面前这个人,是燕习。

     意识到这一点的祁衍,只觉得踏实。

     他们到底也没有做到最后一步,主要是中午还有事儿,时长也不够,他们只是在确认关系之后,用人最本能的接触去确认着对方的存在。

     祁衍一直以为,燕习这种极其注重自身节奏的人,在什么时候接吻都得有精准的计算公式。

     但不是,昨晚的表白,今天早上的失控,都在燕习的计划之外,也在祁衍的预料之外。

     也是这一刻,祁衍感觉到,他对燕习来说是特例。

     祁衍小时候还好,一直是风风火火的性格,不管不顾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变得极其患得患失,也许是在进入滑雪队后,无尽练习后却很难得到反馈,或者是终于得到反馈,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时,他却意外永远失去了滑雪资格。

     祁衍周身的不确定性和失重感始终困扰着他,像一直飘在空中,任由命运摆布。

     直到现在,出现了个人,坚定地表达着对自己的喜欢,把他当作一生第一次特例的喜欢。

     这种喜欢无关天赋,无关荣誉,无关责任,无关任何,出现在祁衍作为一个普通人,失去所有光环的时候。

     燕习的喜欢,让他有底气,让他踏实。

     最后,厨房温着的早饭是在午饭的时候吃的,祁衍抱着那碗粥,吃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某人去投喂另一只小东西了。

     “丁香早上也太闹腾了。

    ”祁衍说:“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咱俩得胸骨骨折一个。

    ” 燕习铲着猫砂:“要不然以后睡觉不关门,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