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山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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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就是小伤。

    ”裴序不太想回忆翘君无差别攻击时差点交代在管一豹的短刀上的惊悚时刻,把猫从身上抱下来,端详他眉清目秀的小猫脸和嫩粉色的鼻子,还是很难相信这只毛茸茸站在自己腿上的小东西是晏尔。

     他忍不住问,“这事你妈知道吗?” 猫眨眨眼睛,旋即听到裴意浓反问道:“你被鬼缠上的事敢让姨姨知道吗?” 裴序哑然失笑,两手抓住猫的山竹小白爪,上下摇了摇:“那就互相保守秘密吧。

    ” 裴序还要联系酒店前台,编一个合适的理由给这件事收尾,裴意浓和他约定好回平临的日期,背上晏尔的身体,奶牛猫喵了一声和裴序告别,跟在裴意浓身后一起回房间。

     一具没有意识的身体很难背,没法维持住稳定的重心,裴意浓艰难地空出一只手按电梯,差点又把晏尔摔下去。

     这个人自己不会背人,居然迁怒起猫来,瞪着奶牛猫的脑袋顶说:“你现在死沉,这半年起码重了三十斤吧?你怎么比狗还能吃?” 猫懒得跟裴意浓吵,低头踩在他的球鞋上,嘴爪并用把他的两条鞋带全给拆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猫用胜利者的姿态回头看他一眼,翘着尾巴哒哒哒地扬长而去。

     晚饭过后,两兄弟暂且止战,裴意浓对于今天的事还有很多疑问没有解开,虽然从裴序那里得知了神秘男人是个厉害的大师,和钟悬大概不会死这个遗憾的消息,但更多的细节仍然是一团谜。

     猫摸了摸鼓鼓的肚皮,心想以后应该很难只靠几块小肉就达成这种饱腹感了。

     他四仰八叉地摊在床上休息,裴意浓拿着平板过来,坐在床边扯了扯他的尾巴,问他:“你下午不还在跟我守株待兔吗?怎么知道裴序那个房间出事了的?” 猫叹了口气,侧躺过去,一爪撑着猫脸,一爪懒洋洋地戳出四个字:大师,偷猫。

     “那个大师把你带过去的?”裴意浓精准地猜出了猫的意思,接着又问,“那钟悬呢?他是怎么变成那样的?” 猫敲:没看到。

     “那他都没气了,为什么不会死?”裴意浓不能理解,“你找的男朋友是个什么东西?” 这要猫怎么解释,他甩了甩尾巴,爪子嗒嗒敲在屏幕上:他不是人。

     裴意浓警惕地问:“那是什么?” 猫接着敲:他是童子,下凡历劫。

     裴意浓静默片刻,看着猫说:“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热乎乎的爪垫搭在裴意浓的手背,猫拍他两下,随后敲道:弄弄,我们活在一个不科学的世界里。

     “那也不能迷信成这样吧?还转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