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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汤昼恒的话音微妙地顿住。

     这感觉,怎么和易感期那会儿那么像。

     他目光垂下,看见方柏嘉慢慢移开一点,随后又飞快地贴上来,再亲了他第二次。

     这回停留的时间稍长,大概多了那么两三秒,方柏嘉的动作也变大,迷迷糊糊含着汤昼恒的唇瓣,完全依借本能地用牙齿去咬,去吮,很快便伸出一点舌头,试探着舔起了汤昼恒的唇缝,从齿间吐出模糊湿润的一句。

     “给我……你的信息素。

    ” 汤昼恒不松开嘴,方柏嘉越是变本加厉,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重重顶着对方双唇间的那条缝隙。

     确定了,的确和易感期一模一样。

     方柏嘉的动作过于热情,反而让汤昼恒明白了些什么,毕竟平时的方柏嘉绝对不会不打招呼就上来亲他----不,对方平时根本不会亲他。

     从上个星期“治疗”时的情况看,方柏嘉似乎并不怎么想和他有这类比较暧昧的亲密接触。

     汤昼恒本意是想,既然如此,要是只通过近距离拥抱和释放信息素就能达到效果的话,那也尽量能不多动就不多动。

     然而方柏嘉忽然又这样表现,让他颇有点拿不定主意。

     一阵令人心痒的湿润温热间,骤然有什么和黏膜组织不同的坚硬质感从他唇上撩动着划过,汤昼恒微微一怔,意识到这是方柏嘉的那枚舌钉。

     几十分钟前看到的画面猝地自脑海中闪现,他感觉自己被酥麻麻地烫了一下,唇关不由自主便被叩开,被方柏嘉长驱直入。

     柔软的舌肉在口腔内部刮搔,卷着另一个人相同的部位笨拙地搅动。

     方柏嘉到底是被那枚帮他撬开大门的金属装饰物所拖累,没有戴着舌钉接吻的经验,进出时好几次被对方的齿尖挂住。

     每到这时,两人的动作都会同时停顿一下。

     方柏嘉注意到这点,舌头动得越来越慢,加上他本来就头晕使不上力,没过一会儿,更是一边亲一边喘,还没怎么激烈热吻,口鼻间呼出的气息就重得吓人,跟被什么了似的。

     汤昼恒听了一会儿,实在忍无可忍,扶着方柏嘉腰的手腕处的青筋隆起,稍微用力地捧住这人的后脑勺,挤开他的舌头亲了回去。

     “唔……”迟疑间最开始的主权优势也挥霍殆尽,方柏嘉轻哼一声,感觉到汤昼恒有力的舌尖扫过舌面,一下一下,不停拨弄着他那小巧而带有花纹的多边形舌钉。

     起初似乎只是觉得好玩,随后又慢慢带上认真的味道,围着他又深又重地绕圈。

     像能体会到他的不安与难受一样,每一个举动都散发着令人感到安心与温暖的信号。

     方柏嘉不知不觉沉浸其中,生理上的本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