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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脸色苍白,精神恹恹,额头上还有许多汗珠。

     她点点头:“可以,那你先回家休息吧。

    ” 你试探着停下脚步,脱离队伍,一步三回头。

     如果队伍里其他人有半点不好的反应,你就立马跑回去。

     这条队伍,已经有几千人了,黑压压一片,盘踞在街道上,像一条不断吞吃的贪吃蛇,走过地方的“食物”都沦为身体的一部分。

     他们暂停了步伐,转头盯着你。

     但好在不是那种面无表情的脸和可怕的目光,他们只是带着好奇和跃跃欲试,紧接着,陆陆续续有人和你一样,高举起手。

     “我脚痛,想休息。

    ” “老师,我饿了,想回家吃饭。

    ” “我想回去……” 他们的声音始终又轻又低,上千人聚集,却让这条街道有种诡异的静默感。

     你松了口气,不管他们此刻有多诡异,你只想溜之大吉。

     路上你走得小心翼翼,怕遇到另外两个队伍后不由分说把你拖到队伍里去。

     时间快到下午,你才回到家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饿得前胸贴后背。

     早上去春游,下午逃回家,真是充实无比的一天。

     在冰箱里找到一些食物,囫囵填饱肚子,你很想知道外面情况如何了,但电视机之前因为某个怪谈的侵入,已经被母亲砸了。

     你只能坐在沙发上发呆,揉着手里的红皮球,额头鼓包隐隐作痛。

     母亲今天回来的比往常都早,也比往常更阴郁可怕,仿佛随时都在准备着毁灭什么,黑发将她整个脸全部遮住,白色长裙上沾染了许多粘稠的红色,一股股腥味散发出来。

     你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红色是什么。

     不过这一切都在进家门看到你在家后,平复下来,连粘稠的红色都迅速消失,像是被长裙吸收了一般,恢复如初。

     “妈妈!”你扑过去抱住她,冷冰冰的触感,你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外面好可怕!” 她摸着你的头,黑发漏出一丝缝隙,露出她阴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你:“宝宝,我找了你好久。

    ” “不要去外面,危险。

    ” “我会带食物给你。

    ” “嘶……”你倒吸一口凉气,母亲摸到了你额头上肿起来的包。

     她手指一顿,声音更加冰冷:“有人欺负宝宝?” “唔……是我不小心摔倒,磕到了。

    ”你支支吾吾地说。

     把宥光卖掉的话,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友谊,一定会破碎吧。

     你转移话题:“妈妈,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母亲沉默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