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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只要诺厄一声令下,他就会根据他的需求提供不同的菜色。

     诺厄眼睫轻颤,避开他的视线。

     脑海中却回想起第二条鱼所带来的那一则,有关他的雌君疑似“背刺”他的情报。

     ……坦白说,有点不爽。

     但也只是一点点。

     说到底,他们只是政治联姻。

    对外默契齐心,对内各凭本事是他们一开始就写在婚前协议上的东西。

    易地而处,如果失忆的不是他,而是伊格里斯,诺厄也会毫不犹豫地做出趁火打劫的行为。

     是忌惮。

     也是对心腹大患的宿敌应有的尊重。

     当然,如果伊格里斯真的把他当成什么漂亮花瓶,玩风度、谦让那一套,诺厄也不会因此觉得受到了侮辱,而是毫不客气地笑纳就是了。

     他静默得太久,似乎将他沉默理解成了迟疑----议员长先生摸着下巴,看热闹不嫌事大地提议:“如果实在不知道该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您就选长得最丑、让您最烦躁、最看不顺眼的那一只虫好了。

    ” “这种虫选,总应该有吧?” 诺厄瞥他,冷漠脸。

     有啊。

     你。

     至于最丑。

     他撩起眼皮,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雌虫懒散的面孔。

    换在其他时候,诺厄或许还能心平气和、客观地夸一夸自己失忆前的审美,但现在嘛……圣阁下不无挑剔地想:也就两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

     呵。

     也不知道失忆之前的自己是不是瞎了眼。

     腹诽归腹诽。

     诺厄并不打算在还没有足够把握的时候,招惹不该招惹的虫----尤其是在他已经得知,对方正是他的终极狩猎目标的前提下。

     当下也只是随口敷衍:“还没想好,我再考虑一下。

    ” “有需要记得随时找我。

    ” “好。

    ” 这一句一答得简略又冷淡,拒虫千里之外的意思十分明显,确定雄主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再看圣阁下脸上明晃晃的赶虫表情,并不十分想回去上班的议员长只好叹口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会客厅重新安静下来。

     诺厄揉了揉眉心。

     虽然很想让他这位雌君知道撩拨他的下场----但考虑到正餐最好还是留在开胃菜之后,太早太快对上过于强大的对手不是什么好事,他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到底还是把某个危险的念头抛在了脑后。

     算了。

     稍微再忍耐一下。

     他揉了揉眉心,起身走了两步,在阳台上站定。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好能够看到不远处停靠的飞行器,和某位议员长的背影。

    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注视,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