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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冕下……这位雌虫因冲撞雄虫已被剥夺公民权,是……是‘罪雌’,按照《雄虫保护条例》第23条……”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具备雌君登记资格……” 喀戎反倒不紧张了,他抱臂斜倚在玻璃窗上,睨着奥菲,唇角挂着讽刺的笑,像是催促似的。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想玩哪一出。

     奥菲眨了眨眼,那双眼睛漂亮得像是沾了碎金箔,透着一种不合时宜的澄澈。

     “依照帝国法典第4章第8条”,他的声音平稳得没有一丝波动,“伤害雄虫的罪雌,自动归属为受害者的雌奴。

    ”雄虫吐出的每个字的起伏升降都像被计量过,带着被掩藏起来的钝感,像是在模仿,而不是真正理解语言的意义。

     “现在,我要将我的雌奴更改为雌君身份。

    ” 理论上,这确实成立。

     从“罪雌”到“雌奴”,再由雄主申请变更为“雌君”,这是帝国法律允许的身份跃升路径,只是从未有虫真的这样操作过。

     开玩笑,哪只雄虫会把法律了解的这么清楚? 工作虫噤若寒蝉,奥菲又看了他一眼。

     “多跑一道程序而已,我不介意等。

    ”他似乎格外有耐心。

     喀戎听得眉尖轻跳。

     工作虫几乎被他这张脸和可以称得上是温和的态度镇住了,嗫嚅着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开始操作。

     没过多久,工作虫又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冕下,系统上显示,您跟二皇子殿下有婚约……” 奥菲没有说话,抬手拨了个全息通讯出去。

     通讯那端,洛瑟兰接得很快。

     这位二皇子身姿修长挺拔,银白色的军装包裹着他优雅的体态,与喀戎充满力量感的体型形成了很鲜明的对比。

     他冷白色的肌肤仿佛从未见过阳光,冰蓝色的眼眸中凝结着皇室特有的疏离。

     洛瑟兰显然没预料到会接到奥菲的通讯。

    资料里的奥菲是一只凶残暴戾、性格乖张的典型雄虫。

    和帝国那些被宠坏的雄虫一样,脑子里只有支配和暴力,很少会主动联系雌虫。

     他们之间那些为数不多的交集,也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愉快的回忆:每次相遇,奥菲的目光总是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逡巡,仿佛在审视一件待价而沽的商品。

     可他很快恢复冷静:“冕下,日安。

    请问有何吩咐?” “我要解除婚约。

    ”奥菲语气平淡,说出来的话傲慢到了极致。

     洛瑟兰神色不变,他似乎早就习惯了雄虫的任性,只是恭敬道:“冕下,这不是我能单方面决定的。

    ” “你制造事故,想要杀我。

    ”奥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