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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赌灰四太奶对他的憎恨,超过了探究沈慈身上秘密的想法。

     赌镇堂剑一剑刺下去,他不会立刻死亡,在濒死的时候触发民俗蟠螭诡面,让他能施展出方正剪纸,拖延时间到离开幻境。

     然而自从入了幻境,不管多么凶险都没有用这个法子,就是因为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这个幻境,连系统都无法出现,民俗蟠螭诡面能不能激活更是两说,他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它身上。

     只是现在……除了放手一搏,没有别的办法了。

     苗云楼是个天生的野心家,无时无刻不在谋略,像冰冷的蛇类一样,匍匐在草丛中,抓住机会迅速主动出击,绝不会俯首称臣、认输言败。

     但他却是一个胆小鬼,不敢赌沈慈纸人之身,被镇堂剑贯穿会不会魂飞魄散。

     只敢将自己的命放在天平上,任人称量。

     厅堂内,沈慈还在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极力劝阻苗云楼不要做傻事。

     灰四太奶可不管纸人说了什么,她一心都是抓住了新娘子的报复快感,生怕苗云楼反悔后,太阳马上升起来,到手的鸭子飞了。

     见洞房内的蜡烛还剩一截、几分钟内就要燃烬,她小黑眼珠里满满都是恶毒与兴奋,赶紧尖声命令出马弟子: “没听到咱们新娘子说什么吗,别墨迹,快点,现在就给我杀了他!” “是!” 弟子一声应下,看着新娘子似乎放弃了挣扎的颤抖薄脊,咬了咬牙,握紧镇堂剑瞬间就刺了下去。

     沈慈不知道苗云楼的计画,见他一心寻死,一种从心底迸发的痛楚瞬间蔓延全身,他忍着剧痛,脱口而出道: “云楼!” 苗云楼浑身一颤,却不能回头。

     只能咬紧牙关,死死盯着地板,心提到了嗓子眼,只等一阵剧痛来临---- “咔嚓!” 镇堂剑应声刺下! 却没有发出令人心惊胆颤的穿破皮肉声,反而用力的杵在了地上,力道之大,将地上的木板都刺裂成了碎片。

     那镇堂剑竟然刺了个空! 苗云楼猛的抬头,却惊愕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一下子变的虚幻起来。

     并且眼前越发混乱,头晕脑胀,和他被投进梦境时的感觉一样。

     甚至连沈慈胸口的生辰八字,此时也随着他的虚无,正在慢慢消失。

     可是明明洞房内的蜡烛还没有烧完! “什么?” 灰四太奶满眼不可置信,满头银丝乱颤,厉声尖叫道:“不可能!蜡烛还没烧完,你们不可能离开!” 她愤怒的尖叫一声,霎时间扑了过去,速度极快,想要立刻结果苗云楼的性命,却